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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聲唱道: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將,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
我有嘉賓,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樂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歌聲柔曼而高亢,音色像寶刀名劍相擊一般的清脆。
跟從她的平陽侯府家奴,全都覺得愕然,在他們的想象中,當朝的大公主應當典雅、溫文而肅穆,怎能這樣不拘小節?
馬隊的最前方,披散著長髮、穿著淡青色羅衣的平陽公主看起來這樣散漫,卻又如此富有驚心動魄的美麗。
正在高唱之際,平陽公主的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嘰啾聲。
她抬起頭來,看見梧桐樹高高的樹巔上,有個精緻的鳥巢,巢上蹲伏著一隻深藍綠色的小鳥,鳥兒的羽毛顏色十分奇異明麗,冠頂生著一叢火紅色的短毛。
從小就率性所為的平陽公主,不禁興致大發,她加了一鞭,直衝至樹下,回首向侍衛們問道:“誰上去捉住鳥兒?孤重重有賞!”
沒有一個人應和,平陽公主頓時覺得掃興。
她自己的那些貼身侍衛都被留在皇宮中,沒有發出來,身邊的這些侍衛,有的是原來侍候劉啟的,有的是新挑上來的。而那些平陽侯府的家奴,態度更是拘謹,在她面前連話也不敢多說,還談得上什麼顯顯身手?
平陽公主掃視了一眼自己的侍衛人叢,忽然,她發現了一雙熟悉的眼睛,他的眼神仍然是那麼冷淡而落寞,臉上仍然掛著一副債主似的表情。
“衛青,你去!”平陽公主的馬鞭向他指了指。
“我不會爬樹。”他將頭扭向一邊,冷冷地回答。
“什麼?”平陽公主大怒,騎射那樣精通的人,竟不會爬樹?這分明是推託!
“那你就將它射下來!”
“我的箭是用來射虎狼的,不是用來射鳥雀的。”他仍然沒將她放在眼中。
“放肆!”平陽公主真的生氣了,這奴才根本就不知道尊卑上下,他是平陽侯府的家奴,和牛馬差不多的人,竟然敢當眾頂嘴,“衛青,你敢違孤的旨意?孤要你射幾隻鳥雀,你也推三阻四,不肯領命?別忘了,你只是孤的奴才,孤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那雙一向是冷冰冰的眼睛抬了起來,打量了她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