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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帝面前為我鳴不平。當日,孝文皇帝與馮唐聊起了邊關戰事,皇上嘆息道,朕如果有廉頗、李牧那樣的大將,何憂匈奴?馮唐冷笑道,陛下雖有廉頗、李牧,不能用也。
“孝文皇帝大怒,拂袖而起,過了幾天,他才召馮唐入宮,問道,你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中辱君,其罪不小,要不是看你年紀老邁,朕就殺了你!
“馮唐跪在地下,朗聲說道,現在匈奴又大舉入寇,殺死了北地都尉劉卬,皇上正在用人之際,何故自毀長城?
“孝文皇帝震驚地說道,此話何意?
“馮唐嘆道,從前的雲中太守魏尚,自束髮便發誓,要為國家靖邊,為君王掃蕩匈奴,他今年已經三十歲了,仍然沒有娶妻生子,父母死時,他只向南大哭三聲,卻沒有回鄉給父母送終。魏尚平生不蓄家產,開軍市的租金和歷來的賞賜、戰利品,自己一毫不取,統統給予士卒,軍中五日一殺牛,七月便備好寒衣,士卒都樂於效死。魏尚大大小小與敵數十戰,百戰百勝,陛下從來沒有賞過,更沒有加給魏尚侯爵。去年龍城大捷,只因為首虜少了六個,陛下就發怒,將他廢為庶人。陛下,您法太明、賞太輕、罰太重,這豈是用人之道?所以老臣以為,陛下就是有廉頗、李牧,也不能用!
“孝文皇帝這才幡然醒悟,即日復我為雲中太守。可是我經此一事,意志消沉,再也不復往日的豪氣。”
魏尚說到這裡,意興闌珊,端起酒碗,將碗中的冷酒喝得一滴不剩。
後門吱呀地響了一聲,三人同時抬頭看去,只見那跛足的大漢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醉醺醺地擠到爐邊坐下。
他的身後,一陣夾著雪花的北風沿門吹入,令在火爐邊久坐的平陽公主覺得寒意刺骨。
“條侯周亞夫和雁門太守郅都,如今都已入獄而死。”魏尚皺紋叢生的老眼裡流下淚來,“我這個兄弟周舍,在前元十四年的大戰中,淪落在北疆。他做夢都想回到中原,然而因為朝廷誤以他戰死漠北,將他的妻兒封蔭,周舍如果再回到家鄉,只能給家人帶來噩運——以大將之身,降敵成為胡俘,九族都要滅門!所以他只能毀去面容,在長安西郊種菜為生。與他日夜相伴的,只有我,還有他來自匈奴的目不識丁的妻子木晴絲,但木晴絲因為患了重病,無錢延醫,早已於多年前亡故了。而周舍從前的漢人妻子,卻承襲著由他帶來的富貴榮華,又重新嫁了英俊少年。”
平陽公主怔怔地聽到這裡,忽然發現,衛青的腮邊竟流了兩行清淚,這個冷面冷心的少年,居然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