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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傲的衛青,從來沒有慷慨激昂地說過這麼多話,平陽公主竟然被他說愣了,呆呆地看著他的眼睛,良久,她才微笑著,輕輕鼓掌。
“你能行。”她溫和地點了點頭,“早在兩年前我就看出來了,你是個不凡的將才,不會一輩子淪為騎奴。”
“當然。”衛青斜視了她一眼,“那一年,是我,而不是那些沒用的世家子弟,更不是曹壽,將你從冒善手中搶了來,成了平陽侯府的新娘,可惜……”
他仰首天外,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平陽公主的侍從們,也在這時候匆匆趕來了。
“公主打算去哪裡?”黃門令小心翼翼地問道,“侯爺吩咐過,不能讓公主去得太遠,以免動了胎氣。”
“侯爺在哪裡?”平陽公主揚了揚眉毛,“孤可是有半個多月沒見著他了。”
黃門令為難地低下了頭,風流瀟灑的曹壽,已經在長安城裡建了一處相當豪華的別宅,他經常住在那裡,在那裡大宴賓客,聚眾賭博。
有人說,平陽侯的別府,是長安城最大最奢侈的賭場。場裡,不但備有名酒和夜宵,還有成群的美貌侍女,彈著箜篌,跳著迴風舞,坐在客人們的身邊說笑。而曹壽,身為開國名將曹參之後,他最得意和炫耀的,竟只是這樣侈麗可笑的浮華。
這些,平陽公主早就有所耳聞,然而令她傷心的不是這些。
已經懷有六個月身孕,夫婿卻總是抽不出時間來陪伴她。
即使他偶爾回來,他們雖然也是笑語盈盈,兩情相投,表面上看,他對她呵護備至,但曹壽總禁不住長安城裡繁華夜宴的吸引,幾天後便又迴轉長安。
而平陽公主卻喜歡灞橋這裡的寧靜,她喜歡縱馬在野外飛馳,喜歡聽著空曠的花園中那幽幽古壎聲,喜歡和心愛的人在月下散步,喜歡在下雨的後庭練習射箭。
二十三歲的平陽公主,不再像幼時那樣頑劣,她變得有些深沉內斂。
而年近三十的曹壽,卻毫無建功立業的打算,他有著祖宗留下來的富庶食邑,有景帝和武帝賜的長安良田,身家稱得上鉅富。這些年來,他漸漸荒廢了騎射,只喜歡和長安城的公子哥們一起鬥雞走狗,一擲千金地比闊。
他們倆,只有面貌與身份相配,其他的一切,都在越走越遠,從心性到志向……
算了,不要再想他!平陽公主惆悵地遠望了片刻長安城,轉臉向侍衛們說道:“宮中還沒有動靜嗎?”
一個長方臉龐的青年侍衛笑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