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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手。
他張了張嘴,想要道歉,卻像是變成了啞巴,發不出任何聲音。
年荼震驚地望著海夜黎。
一時間,她有種微妙的感覺,很難形容。
相識至今,這位富有的雄性總喜歡用錢砸她,她還以為是想要和她明算賬、保持交易關係的意思。
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樣……
一旦思路開啟,過去相處時的許多細節就暴露出來。
年荼陷入沉思。
空氣很安靜,直到精神安撫結束,年荼挽上西昂的手臂,打算告辭。
見她要走,海夜黎終於按捺不住,小聲開口,“您明天還會來嗎?”
年荼聞聲扭頭,就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裡面藏著渴盼與膽怯。
身為帝國首富,明明沒有人能否認海夜黎的優秀,他的身上卻有一種自卑的破碎感。
年荼有些心軟。
她點點頭,“會的。”
海夜黎如蒙大赦,呼吸顫抖。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表現得很拘謹,老老實實一動不動,也不敢主動說話。
緊張了好多天,他發現年荼似乎並沒有因為那一次的冒犯對他產生反感,也沒有拋下他的傷不管、按照之前的計劃前往塔堡星。
海夜黎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見年荼盯著他的魚尾殘損處,他眉頭輕蹙,抬手捂住傷口,似乎疼痛難忍。
“很疼嗎?”,年荼目露擔憂。
纖細的指尖撥開海夜黎的手,輕輕碰了碰附近的鱗片。
她蹲下來,仔細檢視一番,關切詢問,“有沒有什麼能幫助癒合、緩解疼痛的藥?”
幫助癒合?
海夜黎本想搖頭,聽見年荼補了一句“我幫你塗”,馬上又改成連連點頭。
他在空間鈕的角落裡翻找半天,才找出一瓶藥水,還有相應的塗藥工具。
以SS級雄性的恢復能力,其實根本用不上這些東西。
但年荼親手為他塗藥,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海夜黎萬分慶幸,之前沒有將這些東西直接扔掉。
“忍一忍哦”,年荼輕聲提醒,夾著無菌醫用敷料,蘸了一點藥水,動作輕柔地塗抹在鱗片殘損處。
傷口非常敏感,所有感覺都放到最大。
隨著年荼認真低頭塗藥,她的呼吸柔柔地撲灑在魚尾上。
海夜黎的耳根紅得滴血,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