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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顏面。
裴安民不再停留,跨上戰馬,“走吧,別在這丟人了。”
法幢寺的深處有一方院落,重門後花木抱深,景緻錯落,叢竹與白石掩映著雲窗霧閣,精緻清幽,舒適宜人。
安瑛在外靜佇,陸九郎踏出門來,俊朗又冷漠,鋒銳的一望。
安瑛奉上一方玉盒,“這是天竺的鹿寄子、碎葉的仲陽蘇、溫宿獨有的紫芩,皆是安胎的珍藥,請讓郎中驗看後斟酌使用。”
陸九郎神情微動,接過了玉盒,“多謝。”
安瑛冒險一試,不僅讓商隊無恙,還順利結好了韓家,可謂大賺,她穩住心神回道,“韓七將軍是河西萬民所仰,微末之奉不足道,閣下儘管放心,我定會守口如瓶,絕不透露分毫。”
陸九郎只一頷首,“安小姐有心,來日必有回報。”
他不再多言,返身入院,交給偏廂的醫者,幾位郎中見之驚奇,對著盒中藥物議論了一番。
陸九郎回到內室,昏睡的韓明錚醒來,她在墜落後腹痛如絞,鮮血涔出,有滑胎之兆,全城最好的名醫來診治,都道情形不佳。
陸九郎輕撫她的臉頰,低聲安慰,“安家送了對症的靈藥,正使人熬製,飲下去就好了。”
韓明錚靜臥了半日,面色依然蒼白,終於有了說話的力氣,“你怎會離了天德城?一旦朝廷追究起來,罪責就大了。”
陸九郎沉默片刻,幽涼道,“我怎麼能不來,你有身子都不告訴我,訊息捂得密不透風,是怕我知道了?韓家是如何沒人,一個帶兵的都尋不出?竟讓身懷六甲的女人上陣!”
他心裡窩著一團火,既是燥怒難當,又是餘悸難平,極想痛罵,但見她神氣衰弱,說了兩句就閉了嘴,上榻小心翼翼的擁住她。
韓明錚也知這次折騰太大,腹中的小生命受不住,抬手環住肚子,喃喃道,“這孩子像你,慣會裝樣,最初一點動靜也沒有,等發現時月份已大了,反而吐得厲害,什麼也吃不下。”
陸九郎見她清瘦了許多,心裡越發疼恨。
韓明錚靜了片刻,又道,“不是要瞞你,阿孃怕傳出去給人嚼舌頭,再說離得太遠,告訴你也無益,何必徒增煩擾。赤火營只留了五千,根本不夠出援,還是向回鶻降部借了三千,慄特部調了兩千,勉強湊成了一萬,這些兵來處複雜,尋常將領哪壓得住。”
這個孩子來得雖然意外,韓明錚也不算懊惱,既與男人歡好,難免有這般風險,生下來也無妨。哪想到大軍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