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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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顧行簡當政時在朝中樹敵不少,那些人肯定會趁機落井下石,巴不得他不能翻身。
權勢這個東西,想要聚攏在手上的時候,往往要耗費數年鑽營。而喪失不過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而這世上最難掌控的,不是權勢,而是人心。
顧行簡看到屋中幾人的臉色,語氣輕鬆道:“還沒有到最後,大家不用如此沮喪。三叔,這個孩子是重要人證,還請你代為照看。”他回頭看了眼陳江流,陳江流上前對夏柏青行禮。
柳氏說道:“真是個漂亮的孩子。相爺放心,我們會照顧好他的。”
***
亥時末,皇帝的寢宮裡內侍們正在熄燈,前殿逐漸陷入一片黑暗中。
而後寢殿裡,高宗仍未睡,手裡拿著李秉成帶皇城司搜回的證據,還有朝官彈劾顧行簡的摺子,反覆看了一遍又一遍。這裡面有顧行簡跟金國往來的信件,還有他授意各級官員操縱幾樁案件的審理和判決。原臨安市舶司市舶使吳志遠就是被他定為流徙之罪。
高宗忽然將東西盡數擲於地上,因為太過用力,而喘息不已。
董昌連忙叫內侍將東西撿起來,過去順著皇帝的胸口:“官家,您這身子剛好了一些,可千萬不能動怒啊!”
“是朕錯信了他!一個宰相,竟敢凌駕於皇權和律法之上,豈有此理!”
皇帝震怒,殿內年紀小、位分低的內侍們都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高宗躺回床上,看著帳頂,良久不語,董昌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高宗忽然說道:“你去將當值的翰林學士找來,朕要擬旨廢相。”
董昌聞言一驚,連忙說道:“官家,您可想好了?廢相可不是小事,相爺執政多年,勞苦功高。金國那邊也無法交代啊。”
“朕難道還怕了金人不成?已經沒有什麼相爺了。”高宗閉著眼睛,口氣堅決,“去吧。”
董昌知道皇帝正在氣頭上,此刻不是進言的最佳時期,他再說什麼,只會引起皇帝猜忌,只能吩咐人去請翰林學士來擬旨。他知道皇帝一方面畏金人如虎,另一方面又痛恨暗地與金人勾結的大臣。而且人在病中,性情也難免變得古怪多疑。
他私下問過韋從,皇帝得的是風痺之症。現在的病情並不是趨於穩定了,而是隨時都會有復發的危險。當他再次倒下的時候,恐怕就是大限之時。因此他們都格外小心地侍奉。
禁中連夜發出一道聖旨到了門下省,張詠剛好當值。他看到聖旨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