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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帶的挎包,轉身就撞見李律,手裡拿著個剪刀。
溫善的少年人站在門欄上,不說話,也不進屋。
付丞雪看著李律表情淺淡的臉,猜測不到來人的想法,低頭沉默一會兒,再抬頭時把手上的包放到了一邊,退後兩步,坐回椅子上,目光緊緊盯著李律,沒有出聲。
李律走到他身後,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被高挑的身形籠罩。
那雙骨節分明的長手穿插在髮間,所有煩惱都隨之剪落。時間在一分一秒中走過,那種細微地變化很玄妙,所有外物都從周身一尺抽離,他甚至看不見自己衣領的顏色,認不出李律的臉。唯有那雙手被無限放大,與頭皮交接的熱度,指甲的厚繭,剪刀的冰涼鋒利,頭髮掉落的咔嚓聲,還有……呼吸噴灑在耳際。
付丞雪被渾身發熱的酥麻感激得手腳都蜷縮起來。
突然!精神一震——
呼吸不該噴到耳朵上,除非——付丞雪猛地回頭,撞到李律近在咫尺的鼻樑,皺起眉。
“怎麼這麼近?”
李律聳了聳鼻子,若無其事地直起身,展開的手心一縷短毛飄落,那個長度,不是額頭的碎髮就是耳畔脖子的頭髮。低頭奇怪地看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為何反應過激,居高臨下的角度熟悉地讓人發毛。付丞雪穩定了情緒,起身揮開李律的剪刀,有點焦灼地說:
“好了,剪得差不多了,我要出去了。”
揹包走出院子的時候付丞雪回頭看了一眼。
李律還在他的房間,低頭擦著剪刀。
外面的天光讓沒開燈的屋子好像籠罩在陰影裡,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只是那手上細緻的動作,充滿古怪的違和。他搖搖頭正要轉頭離開,李律突然抬頭,付丞雪無端脊背一涼,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