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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她側面去為她擋風,他倒並未覺察出這上頭風有多大,只是蕭沁瓷這樣說了,他便也覺得她是冷的。
她原本就那樣怕冷,又怕疼。
“先進來坐吧。”皇帝只好這樣說,領著她進去落座。
兩人在屏風裡坐了,屏風一圍又有暖爐,不過一會兒便暖了起來,蕭沁瓷也不再說冷的話,皇帝親自上手給她煮了熱茶,道:“你今天下午說我賠罪都不走心,是借花獻佛,如今朕只好親自給夫人奉茶,讓你消消火了。”
他語帶調笑,但顯然是放在心上的。
蕭沁瓷接了茶捧著,神情便在熱氣氤氳中緩和下來,她道:“我又不似陛下體熱,心火難消,我哪裡有那麼多火氣,這樣清心的茶,我得越喝越冷。”
“我給你煮的可不是清心的茶,”皇帝笑道,聽出了蕭沁瓷話中的緩和,“你嚐嚐看。”給蕭沁瓷煮的茶皇帝沒放荷葉蓮子,往裡頭添了些陳皮乾果,喝著讓人身上都暖了起來。
蕭沁瓷捧著小口飲了,果然清甜暖胃。
“你還生朕的氣嗎?”皇帝問。
蕭沁瓷瞥他一眼,說:“我原本就沒有生氣,陛下這樣說顯得我很小心眼似的。”
“是,阿瓷大度得很。”皇帝笑道,說的是不是實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蕭沁瓷又說:“不過是些尋常的爭論,”她蹙了眉,“陛下這樣記著倒讓我惶恐了。”皇帝讓她看文書,她卻不該對政事指手畫腳。
“兩個人在一處有爭論是常事,”皇帝道,“阿瓷,其實你能同朕這樣爭論朕很開心。”
他還是一點點窺見了蕭沁瓷的變化,從一開始在他面前的冷淡以對,永遠恭敬從容,到如今時不時就會和他使小性子,漸漸有了這個年紀女兒家的任性,他反而覺得這是件好事,這是不是意味著蕭沁瓷在漸漸對他敞開心扉呢?
蕭沁瓷卻覺得男人果然是天生反骨,溫柔小意百依百順的不喜歡,偏偏喜歡那種處處冷淡、同他針鋒相對的,未必是真有多喜歡,或許還有骨子裡的征服欲作祟,所以一開始可能只是有點感興趣,越得不到就越上心,最後到完全不能放手。
所以她欲言又止:“陛下這樣說,會讓我覺得您——”她點了點額頭,狀似關心的問,“陛下,您是不是處理政事太累了?若累了就應該好好休息,何必再來弄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