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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裡,眯起眼看被窗格分割進來的碎光,被挑起來的熱意還滾燙,膝上卻已空空。
“真是記仇。”他驀地輕笑。
……
蕭沁瓷難得心情明朗,回了自己房間,房裡佈置得精巧,似乎就等著主人回來住。但蕭沁瓷已經將舊時房中的擺設忘得差不多了,此時也生不出多少追憶往昔之感。
人在一歲歲長,房子又怎麼可能完全還是舊時模樣。蕭沁瓷早就過了唏噓嗟嘆的年紀。
她粗略掃過一眼,便覺身上黏得慌,想去弄點熱水來洗漱,但在院裡院外看了一圈,都沒看到人,連溫中使都不見了。她又不好意思再走遠了去找人,只好回去就著被曬熱的溫水簡單擦洗了一下就準備睡了。
但又覺得有些熱,讓人心浮氣躁。
蕭沁瓷在楓山久住,山中氣候寒涼,比長安城中涼快得多,不用冰也能覺得剛剛好,但到了這裡卻覺得有些難耐,綿綿密密的燥爬上心頭,身上都是熱的,睡不著。
房裡悶熱。蕭沁瓷把垂幃都開啟,翻箱倒櫃找了半天卻連把扇子都沒找到,反而又累又熱,她身上不舒服,便看什麼都不順眼起來,輾轉反側半晌,到底是受不住起來把窗推開,夏夜的涼風便湧了進來。
她隨手找了本薄薄的書出來拿在手裡扇著,慢慢擠在窗邊的小榻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蕭沁瓷做了個噩夢,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半夢半醒間忽然察覺到有人進來,她心裡一緊,猝然睜眼,正看見皇帝俯身下來,被她“啪”地打了一下。
皇帝一愣,關切地看她:“做噩夢了?”
蕭沁瓷心臟劇烈跳動中,還沒有從夢裡那種害怕的感覺中平復過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擰眉看著來人,勉強道:“你怎麼來了?”
她原本把皇帝留在了花廳,雖然沒預料到能綁他多久,但也不想他這麼快就能掙脫開來。
“你還想綁朕多久?”皇帝去將窗關了半扇,垂袖時露出手腕上的紅腫。先時房裡沒擱冰鑑,皇帝去取了來,又特意放得遠了些。
夜幕低垂,窗外能看見稀疏星子,蕭沁瓷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看來時間也不短。
她懨懨地撐著額,那種害怕的感覺還未消散。她看著皇帝換了一身衣裳,便握了他袖,問:“陛下怎麼叫的人?”蕭沁瓷可沒打算給他留面子,走時讓他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皇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