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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完全黑了下去, 摘星閣內燈亮如晝,但照不進被厚重幃簾完全遮擋的另一方天地。
香氣都糾纏在了一處。
這怎麼能算強迫呢?
蕭沁瓷只覺得這話耳熟。
皇帝甚至故意說了和她一模一樣的話:“那天你親我的時候,也是這樣。”
言辭滾燙, 燒得蕭沁瓷的記憶從迷濛中撥出一塊清明。他們地位顛倒,難耐的變成了她。
他們體力懸殊, 蕭沁瓷甚至沒有用晚膳,又爬山累了一天,即便是強勢的地位也支撐不了太久,如今還能撐下去全憑著一口氣。
她也不敢真的放手,失力之後才要面臨如墜深淵的處境,太深了。
太深了。蕭沁瓷仰頭,唇瓣被她自己咬住,多餘的話一個字也不許自己說出口。
此刻她聽見皇帝將她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後知後覺的羞恥這才湧上心頭。原來有些話自己說出來和聽別人說是完全不一樣的。
皇帝還不放過她, 他故意學著蕭沁瓷的話和動作,慢慢湊上去, 他們原本高低有差,這樣卻剛好,他仰頭就能親到人, 呼吸若有似無的拂著她的唇瓣。
“你想親我嗎?”他聲音含笑, 笑裡是壓抑的欲。
蕭沁瓷受不住這種若有似無的折磨, 伸手抵在了兩人唇瓣之間, 她的唇靡紅飽滿, 皇帝的唇卻稍顯鋒利薄情,她指尖按在那, 就已經花費了莫大的力氣。
她慢慢將兩人的距離拉遠。
還不夠遠,蕭沁瓷手上便一痛:“嘶——”
皇帝咬住她指尖的一點水色, 薄唇輕抿,含得更深。
琴絃上的風雅此刻就被他含在唇齒間,皇帝握過她手很多次,涼的軟的,細膩如瓷,縱然他不止一次想過細細把玩,從指尖到掌心,但卻總是剋制著自己的力道,發乎情止於禮,連執手的動作都不敢發狠。
竟是頭一次像這樣銜在唇舌間。
他看進蕭沁瓷的眼,輕輕叩弄著她指尖,剋制自己不要有多餘的動作,即便他無比想要拉過她的手,從指尖到指腹,再到手腕,攀著她手臂往上,一寸寸揉捏、啃咬,將她吞吃入腹。
蕭沁瓷的手很軟,頃刻便熱了起來,這樣細微的觸碰都叫她難以自抑的顫抖,指尖溼潤溫熱的痕跡是剋制的證明,卻比真正的親吻來得還要讓人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