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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著標籤,一天服用兩次。
黑澤陣:“起來吃藥。”
但夏樹蜷在被子裡,燒得有些糊塗了,咕噥幾句,說著拒絕的話。
私人醫生臨走前瞥了眼,說:“那你喂他,比較苦,喝完可以吃粒糖。”
黑澤陣和被子裡的小蝸牛無聲拉鋸了片刻,認命地起身衝藥。
放涼到能入口的溫度,再把人揪出來,掐著下巴準備往他嘴裡灌,更像給人灌毒藥。
夏樹清凌凌的眼睛盯著他,帶幾分柔軟可憐的指控。
黑澤陣:“……”
“你好過分。”夏樹說,“我不想喝,睡一覺就好了。”
黑澤陣難得猶豫的功夫,小蝸牛又縮回去了。他看了眼電視螢幕,正在放最近熱播的電視劇,女主角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男主給她一勺勺地喂糖水。
“……出來。”
他推了推被子。
最後藥劑還是他哄著喂下去的,儘管黑澤陣的哄跟恐嚇也沒什麼區別,又兇又唬人,彷彿不答應下一秒就會被殺掉。
喝完之後,夏樹的五官幾乎都皺在一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碰一下就要哭出來;黑澤陣撈了粒桌上的巧克力糖球丟給他,他剝開糖紙,咂摸兩下,眉頭漸漸放鬆。
黑澤陣轉頭,扯了下唇角。
有點好笑。
這是他第一次去學習如何變得溫柔,像野獸收起鋒利的爪牙,避免傷害到別人。他模仿得生澀乃至粗劣,甚至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意味。
回憶起這一幕的北條夏樹也覺得有些好笑,垂著眼睛裝填第二粒子彈。
他想到琴酒,嘆了口氣。
黑澤陣,好像悄無聲息地被他自己殺死了。
北條夏樹不能不難過,可他又知道,琴酒不殺死黑澤陣,就沒辦法保護他。
像一個怎麼樣都畫不滿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