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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沒事偷瞄窗外,就等著那雨小一些,好順勢早早離開。
陣雨本就來去都快,將近半小時過去,陰雲籠罩的天空漸漸像被橡皮擦塗走暗色,變得明亮起來。
太陽和細雨一道出現,晶瑩的雨絲如同銀墜,撲簌簌地落到陽臺和窗外的植被上。
“等會我要出門。”黑澤開口,“順路送你回去。”
面對如此好意,剛準備告別的北條夏樹又悻悻然停下拿傘的動作:“……好的,謝謝黑澤先生。”
黑澤又說:“我有點事,你等一會。”
然後抄起茶几上的遙控器開機,把遙控器丟給他,轉身去陽臺上打電話。
客廳裡的復古掛鐘步履緩慢地向前走著。
北條夏樹認命,一下下調臺,黑澤先生根本沒有續費寬頻電視,就那麼幾個頻道可以看。他隨便選了一個,螢幕上開始放電影,似乎是個愛情片,已經播了不少,節奏緩慢,每一幕都唯美入畫。
他把貓抱出來,有一搭沒一搭地給氣鼓鼓的貓咪順毛,一邊分神留意電影在放什麼。
“馬上就回去了,真的,真的。”
“咪!”
“別生氣了,回家給你開個罐頭好不好?”
“咪!!”
“……哎呀。”
黑澤先生這通電話打了很久,也許有將近半小時,影片劇情也推展到了高潮部分,輕柔而哀傷的旋律縈繞著整間客廳。
北條夏樹淡瞥一眼,卻忽然愣住了。
女主角在列車內,拍著車窗,哭得形象全無,一聲聲地喊月臺上的男人的名字。
隨著“嗚——”的汽笛聲,齒輪齧合,列車緩緩順著軌道駛離,風景倒退,那個男人自始至終沒有回過頭。
這一段的表演確實很有張力,他屏氣凝神,整個人像浸入深海,漸漸窒息,直到實在忍受不了,才劇烈地喘了兩口氣。劫後餘生的心臟瘋狂跳動著,將莫名的澀意與痛苦沿著血管運輸出去,漫入四肢百骸,不放過每一個毛孔,令北條夏樹在這個悶熱的天氣中手指冰涼。
他甚至沒發現自己額頭沁出了冷汗,一兩分鐘的功夫,面龐霎時蒼白得如同剛從冰水裡撈出來。
緬因貓舔了舔他的手指,刺癢的觸感稍微喚回了一點理智。
“怎麼了?”北條夏樹對著它虛弱地笑了下,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
貓不安地用肉墊踩了踩他的肋骨。
他卻無心照顧貓咪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