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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這種到底是沒法比。他笑了笑,看出來顧黎並不怎麼喜歡自己,也不去自討沒趣,一揚脖,獨自把杯中的酒喝了。
杜雲停被陳母帶著在各桌都轉了一圈。陳母今日顯然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酒杯一次次端起來,喝的兩頰都泛上了微微豔麗的酌紅。她的幾個姐妹抱著杜雲停,也是喜上眉梢,“你都不知道你爸媽當初找你找了多久……”
陳遠青是被綁架走的。陳家家大業大,陳母又有事業傍身,雖然當初意外有了孩子,卻沒辦法時時刻刻照顧,大多時候是把兒子交由保姆照料。
可世上的事總是離奇,保姆自己是個老實人,耐不住丈夫後來染上了賭癮。把家當敗了個精光之後,就把主意打到了陳遠青的頭上,藉著出去遊玩的機會把小孩綁了,回過頭來找陳家要錢,張嘴就是幾千萬。
後頭事情越鬧越大,驚動了幾地警察大範圍搜尋。這一對夫妻被嚇破了膽,不敢再帶著孩子到處走,便隨便找了一個人販子,八千塊錢把才兩歲的陳遠青當貨賣了出去。
這一賣,就是二十年不曾再見。
“這麼長時間,你媽媽心裡苦,”陳母的姐妹淘說,自己忍不住抹了幾滴淚,“天天罰自己,安穩覺都沒睡過一回……”
杜雲停的目光落在陳母身上。他還記得在原世界軌跡中所看到的,這位母親為了能見兒子一面,可以對獅子大張口的蕭平南再三忍讓,甚至低聲下氣,只是為了從兒子所謂的男朋友那裡聽到些新的訊息。
她給陳遠青買了不少東西,當季的新衣服,新表,新上市的電子產品,卻都套在了蕭平南身上,連半根線都沒有傳到陳遠青那裡。
在陳母心中,這全是自己的錯。
忙著事業忘了顧著孩子,害得親生兒子在外頭飄零了二十年吃過了各種苦,如今雖然做了親子鑑定也不願認回自己——這全是自己的錯。所以她硬生生受著,一點都不想責怪陳遠青。
杜雲停在心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他反過去握住了陳母的手,說:“媽,少喝一點吧。”
陳母把手中高腳杯放下,也握著兒子的手。她握得很緊,好像是藉著這力道穿回到二十年前。
“好,”她說,“不喝了。”
壽宴上客人都帶了賀禮,古玩擺件,書畫印章,人參藥酒,都是全的。陳老爺子一直沒什麼表示,直到杜雲停把自己賀禮也拿出來,是一幅他親手畫的山水畫。
陳老爺子這回笑得特別開懷,拿著那畫不斷稱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