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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煩悶,甩開身邊緊跟的侍從,依稀瞧見湖邊有個略有些眼熟的背影,卻想不起來究竟是何人。
走近一看,原來是那個北郊獵場中幾次三番逆了他意的小小女醫。
他怔了片刻,才恍然想起,父皇不知搭錯了哪根筋,竟然真給這女子封了太醫院的品級。
這樣一來,她在這裡,也說得過去了。
太子聽到了她那聲悠悠的嘆息,順著她原先的目光看去,一隊民夫苦力背影忙碌,與一湖之隔的笙歌鼎沸彷彿不在同一人間。
“孤記得……你不是京城人士,地方州縣也像是這般嗎?”
他揮手免去沈嶠的行禮,頗為欣賞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一個小小女子,尚有體恤民力之心。
太子虛虛靠住岸邊欄杆,心道:既然如此,她那點小小的冒犯,孤大可既往不咎。
沈嶠不知,太子是會錯了意,她被問得一頭霧水,疑惑道:“哪般?”
她並不願與太子待在一處,一瞬間,想到了太子突然發病、掉到湖裡等眾多可能發生的意外。
若太子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離他最近,那時候可是有嘴也說不清。
她默默後退一步,又向不遠處看了一圈,見有侍衛不遠不近地注意著這邊,才稍稍放心。
太子眼睛半眯,卻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
見她裝傻,不由冷哼一聲:“孤還以為你正直耿介,與朝中那些只知明哲保身、看不見萬民疾苦的人不同,沒想到一與父皇相關,你也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沈嶠有些好笑,她已然聽懂了他在說什麼,怪道朝中有傳言,皇帝不滿太子行事,此時太子公然在一個外人面前說自己父皇的不好,就可窺見這對天家父子間的嫌隙。
皇位傳遞,從來都伴隨著血雨刀山,她不願參和其中,而太子也不能繼續說下去。
沈嶠雙目有如古潭,在水波的映襯下,更加漆黑明亮。
她平靜地道:“殿下醉了。”
隨即向時刻盯著這裡的侍衛揮了揮手,幾人見狀,立即上前。
太子有些生氣,他酒量平平,幾杯之後勁力已有些上頭。
本以為終於找到紅顏知己,卻沒想到,她與那些庸脂俗粉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掙開前來攙扶的侍從與婢子,從人群中找到常常在他書房裡幫忙的趙錄事。
“你,替孤鋪紙研磨,今日父皇聖誕,園中也均是經綸滿腹的讀書人,孤自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