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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晝將手裡的槍, 放在身旁的車前蓋兒上,然後緩緩地, 抬起了兩隻手臂,雙手置於身體兩側。
身後那人見狀輕佻一笑:“唷, 想不到你這麼怕死?”
“你不怕嗎?”沈知晝輕誚地反問了句, 隨後笑了笑,“怕死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怕死, 我承認,你敢說你不怕嗎?”
“不好意思, 我還真的不怕,做這一行,怕死可沒意思——所以,”那人把槍從他後腦撤離開, 卻不忘諷笑陣陣, “我就覺得,是我爸看錯人了。”
“你是誰?”
“我叫林槐。”
沈知晝揚了下眉,瞭然一笑:“林先生麼?”
“你認錯了,”林槐淡笑著, “那是我爸。”
沈知晝不鹹不淡地“哦”了聲:“那你是他派來試探我的?”
“算是。”林槐說,“也是為了來看看康泰亨,會不會讓你使詐。”
“那, 看來我們之間誤會不淺,我得找個機會跟林先生好好談談了。”
沈知晝笑著說,旋過半個肩膀, 轉身的一剎,順手摸過放在手旁的槍,一個折身,胳膊揮出,槍口就抵住了林槐的腦門兒——
“當然,得先跟你好好聊聊,不是麼?”
意想不到的,面前的,是個形容十分溫潤的男人,沒有半點兇相,看起來年紀與他相仿,有個二十四五的模樣,個頭比他稍矮一些,身形也略單薄。
他的臉色不大好,像生了病,神色懨懨的,眼底掛著兩道疲累的青痕,讓他顯得有幾分陰鬱。
林槐心中駭然一驚,吞嚥了下口水,手裡那槍剛要舉起,沈知晝眼疾手快地用另隻手直接一把掰過他的手腕兒,迅速將他的槍下掉,一腳踢遠了。
然後一抬腿,勾翻了他膝蓋,趁人沒站穩,將其整個兒地擰壓在了車前蓋兒上。
“你……”
沈知晝一腳踩在保險槓上,人就傾身過去,槍口抵住林槐的後腦勺,眯著眼,涼涼地笑起來:“你說你不怕死,怎麼臉都嚇白了?是風太大,還是天太冷了?嗯?”
“喂——”
“你幹什麼!放開他——”
林槐的幾個同夥大喊著,就要湊上前來。
沈知晝卻是不疾不徐,輕輕地笑了起來:“別過來啊。我說了,我很怕死的,你們嚇到我了,我不小心走火了怎麼辦?我的槍可不聽我的話。”
林槐扭頭瞪他,不住地掙扎著:“——你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