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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衣著,雖樸素無華,但姿容柔美,令人眼前一亮,定是外面那些人送進雲澤臺的禮物之一。能挑出這等相貌的人,她的主家倒是費了些心思。
美人是美,就是太不識趣。
誰準她張著那雙大眼睛正視他的!
荒涼的宮宇滿是枯葉雜草,天邊夕陽漸退,秋風呼嘯刮過,嗚嗚咽咽似厲鬼哭泣。
姬稷耳朵一聳,屏息遙聽風從牆那邊傳來的動靜。
習武之人,耳力勝於常人百倍。一牆之隔的街市,各傢俬卒的腳步聲逼近又遠走,外面再無半分響聲時,姬稷袖下緊握的拳頭這才鬆開,掌心全是汗。
“方才你說話,嗓音頗啞,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趙枝枝繼續努力搭話,眨著友好善意的目光。
姬稷板著臉,不理。
此刻他裝著女子的衣裙,梳著女子的髮髻,誰都不想理。就是他王父來了,他也不會理。
更何況,她問的這是什麼話?他是男子,聲音本來就該低沉穩重。
趙枝枝怕他誤會自己有意挑釁,雲澤臺的女子,聽不得別人說她們半句不好,哪怕說嗓子啞也不行。
她連忙添上一句:“雖然有些沙啞,但你的聲音仍是十分清麗悅耳。”
姬稷並未被取悅到,胸中悶氣更堵。
著婦人裝扮是一回事,順理成章不帶一點懷疑被人認作女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趙枝枝悄悄用自己的眼比劃,這個人身姿高挑,不知吃了什麼長大,才能生得如此天人般的儀容。真是令人羨慕。
阿元和金子總說她是雲澤臺最美麗的女子,若是見了這個人,大概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了。
姬稷緊皺眉頭,雖不喜被人窺見此刻女容模樣,但因心中記掛外面的情況,也就沒有出聲呵斥問罪。
他離開時,暴徒正圍了季衡的馬車,他留下了昭明,有昭明在,季衡不會有事。今日出遊,未曾懸掛殷人銅斧圖騰,是以各傢俬卒不會知道他就在那輛馬車裡,只會當做城中尋常貴胄子弟出行。
舊貴作亂,王宮大門定早已關閉,他回不了王宮,他也不能回去,離王宮最近的雲澤臺是最好的藏身之處。
彼時他沒有選擇,為避人耳目逃走,只能聽從季衡的建議,穿上季衡車裡的女子衣裳,戴上車裡角落尋來的骨簪髮梳。
如今回過神一想,季衡車裡為何會備嶄新的女子衣裳?
姬稷忽然想到什麼,俊白的臉微微一紅,心中痛罵季衡荒淫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