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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回來,他結婚,還是我幫著去抬嫁妝哩。那婆娘不錯的。”西夏說:“那麼胖……”子路:“胖了好,睡上綿和哩!”西夏說:“好,今晚上讓雷剛殺條豬,把毛脫得光光的給你抬上床去。”子路就呵呵笑,說:“這我倒想起一件事了,我上大學走的那一年,順善的老婆還當著婦女隊長,一次會上講:舊社會,男人把我們婦女當褥子鋪哩,如今解放了,我們婦女要把男人當被子蓋呀!迷胡叔那時還沒瘋,上去搧了那女人一耳光,從此就結下仇了!”西夏說“聽說迷胡叔的瘋是在白雲湫瘋的?”子路說:“他哪兒敢去白雲湫?他是在白雲寨後邊的山溝裡採藥,那兒離白雲湫是靠近,夜裡睡在石崖下,有人來搶他,他拿刀就砍,砍下一顆腦袋來,自己倒嚇瘋了。”西夏說:“他還殺了人?”子路說:“他把那腦袋撿起來,腦袋是兩半個殼,趕回來就去派出所自首投案,但那腦袋不是腦袋,是垢介殼,像頭盔一樣的垢介殼。”西夏說:“垢介殼?誰有那麼厚的垢介殼?”子路說“派出所當然把他放了,但他說他砍的就是人頭,是白雲湫野人的頭,瘋病就一直得下來。”西夏說:“白雲湫真有野人?幾時咱去看看嘛!”子路說:“你啥都想看?!”無白的被嗆了一句,西夏撅了嘴,撿了一塊石頭往溝底砸去,噹的一聲,她卻突然發現了在溝畔的慢坡上,一堆爛磚頭堆在那裡,叫道:“在這兒,在這兒!”原來以為衝開的古墓貼著水面,怎麼也沒想到是坡上的水流下來衝開一道渠,在半坡坎上的古墓就暴露了。兩人幾乎是連滾帶爬撲到那裡,將破磚一塊一塊撿起來看有沒有圖案和文字,但遺憾地只找到兩塊有“大牛”的,還有一塊正面有畫像,僅僅只是一個梅花樣的抽象圖案。這使西夏非常失望,她認為大量的磚被洪水沖走了,會不會在某一日河的下游會發現一些磚的,又懷疑剩下的磚可能除了蔡老黑外別的什麼人也拿走了許多。子路說:“你想象力好!”西夏說:“這為什麼不可能呢?如果我不是偶然在蔡家的廁所發現,這批珍貴的東西不就完蛋了嗎?”她突然說:“子路,你能不能去蔡老黑家,把那些磚全拿回來?”子路說:“人家砌了廁所牆,怎麼拿?”西夏說:“咱買些新磚,重新給他砌一面牆麼。”子路說:“這倒是辦法,可蔡老黑腦子是空的,你這麼想得到那些磚,他或許就捨不得給你了,這事得有個中間人,找找順善。”西夏一下子抱住了子路,在他臉上吻起來。子路受到嘉獎,當然得意,看著滿臉激動的西夏,說:“西夏,我有個感覺哩。”西夏說:“什麼感覺?”子路說:“我想那個。”西夏扭頭四下看看,蒼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