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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的會否是自己。
惟有魏豹,他面對血肉模糊的屍體時,仍然可以做到熟視無睹,令人如此齒寒地朝那女子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賤人,你活該啊你……他的殘暴魏人人盡皆知,但這並無法阻止魏地子民對於象徵尊貴與富裕的魏王宮的嚮往。於亂世,子民們看不見光,便以為光全聚於宮中。殊不知這王宮裡積聚的恰恰是舉國的黑暗與汙濁。
半年之後,我的身份由一名受人白眼的伶人之女,迅速變成了西魏王的新寵。一時之間風光無限。而這一切的榮耀,僅僅因為相士許姆在那年的中秋宴上,指著我說了七個字:此女乃生天子相。
聞言,魏豹先是大驚,接著是大喜。掐媚逢迎的臣子們則一個勁地恭維。
當然,魏豹永遠不知道,那七個字實則用盡了我與母親的全副家當,志在一搏。適逢楚王項羽與劉邦正在交戰,天下尚未成定局,任何人都渴望能夠坐擁天下。雖說魏豹乃庸碌無為之人,天下無論被誰取代,都輪不到他,偏偏這世間太多人都不自量力。
所有人都知魏豹信命理之說,但並非所有人都懂得利用這一點。14歲的我,就已經學會不動聲色地觀察人心。
於是,我讓母親變賣屋中所有值錢的家當首飾,作為籌碼。當這些東西堆到對魏豹忠心不二的相士許姆面前時,我能夠清楚感覺到來自母親身體裡的緊張。
若許姆應允還好,若不允,那我們只得死路一條。這顯然是一場豪賭。
但我料定許姆會同意。他與我是同一類人,所謂的忠心不二,不過是用來掩蓋內心的虛偽與自私。更何況他對魏豹說那七個字於他有利無害,還可平白無故得一大筆銀子。
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只可憐那魏豹,他終日沉浸在娶我就如同得到了天下的喜悅之中。逢人便說,這天下終究會是我魏氏的。
他的傲慢也註定魏氏貴族所有的榮耀終要毀於他無為的決策中。他本已歸楚,封為楚國的西魏王,卻又從漢擊楚於彭城。漢敗,他又請歸視親病,至國,即絕河津叛漢。漢王聽聞魏豹有反意,於是遣韓信擊虜豹於河東。傳詣滎陽,以豹國為郡。
公元前204年,魏豹終被漢將周苛所殺。而在漢兵即將闖入魏王宮之前,魏豹已得知,並有了逃離之意,是我在他的酒裡下了迷藥,令他無法脫身。
我之所以要置他於死地,因他在決定逃離之時,絲毫沒有打算要帶上我。
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臨頭就該各自飛。這是他在與我飲送別酒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