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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材料。
元黛似笑非笑,張秘察言觀色,又說,“要說曲律有什麼缺點的話……那就是她太沉迷工作了,我怕長久下去她身體要出問題。”
連缺點都是這種似貶實褒的春秋筆法嗎?看來曲琮和張秘書的關係的確很好。元黛心裡又覺得也許紀葒也小看了曲琮,會在她身上翻車也未必,她說,“真的?”
“真的,最近她接手朱律的盤子,已經通宵兩次了,一直在看材料。”
兩人正好經過辦公室,張秘指點給元黛看,“你看小曲的位置,七八個咖啡杯,她這幾天經常這樣。”
果然,曲琮的桌子顯得很凌亂,這對她來說比較罕見,不大的工位上堆滿了紙箱,裡頭全是各式各樣的合同和備忘錄——收購案就是這樣,要審的檔案多如牛毛,已顧不得保密條款了。還好,會堆在外面的基本都不太重要,就算丟失了影響也不太大。
“有心了,”元黛也不得不承認曲琮的努力,儘管她有點懷疑朱律師跳槽去天成和曲琮或者紀葒脫不了關係,“她是有股狠勁的——大年初二主動要加班的,十年來就遇到這一個。”
“確實,要不說小曲進步快呢,剛來的時候您還說過不加班,現在都通宵了,人成熟起來也很快。”張秘輕笑。
元黛心中一動,想說話但辦公室已經到了,隨著她開電腦坐定,這樁閒談自動散去,她面試了一批新人,朱律師其實走得挺好的,他那麼容易焦慮,總是給同事散發負能量,而且這一走釋放出的薪水池壓力至少可以再僱兩個有經驗的低階律師——曲琮是升職不加薪,她的薪水本來就無限靠近中級律師了,這麼大的升職,元黛也只給她象徵性地漲了10%。
今年她手裡的業務就是細碎的活多,但不算太難,正需要能做點簡單重複工作的新人,元黛很快敲定了三個新僱員,十點半準時趕去開會,路上看了幾眼備忘錄,沒找出什麼大毛病,她猜李總點名要找她開會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猜對了,李總主要是想探探格蘭德的動向——潤信也是做醫藥的,格蘭德這樣的龐然大物要入華,就像是一隻大象跳進水池,帶動的巨浪可以把小船掀翻,就算潤信已有一定噸位,也難免惶惶不安,想要儘量多掌握些一手訊息。
這都是客戶的機密,元黛怎麼可能出賣格蘭德,但也不好得罪李總——大狀難為,技術上是一點不難,這才是考驗業務水平的時候。元黛使出渾身解數這才糊弄過去,李總自以為得到一些內部訊息,但其實這都是所有人都可以猜得到的事情,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