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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程度僅次於林天宇打滾,要不是她還能聽得懂人話,元黛真要去準備一杯冰水了,她站起來準備送客,但曲琮卻沒有走的意思,她一把抓住元黛的袖子。
“但是,我還看了他們的原始票據,”她低聲說,元黛想掙脫曲琮的手,卻詫異地發覺曲琮勁兒很大,她居然一時掙不開,倉促間來不及呵斥,曲琮究竟還是把話說出口。“格蘭德確實存在職務賄賂行為——這是犯罪!”
“你知道的對嗎?你一直以來都知道的,是不是?”
“你有沒有為他們掩蓋過?這是不是就是你做的髒活?”
元黛很不舒服,不僅因為曲琮的瘋狂,也因為她到底是扯掉了皇帝的新衣。她在這行當賺了千萬身家,光鮮亮麗呼風喚雨,可有時候,元黛又覺得自己的成功脆弱得精不起審視。
她一直以來都知道的,是不是?
曲琮這問題實在是過分荒謬,而突然間,元黛厭倦自己永遠不留話柄的風格,儘管這是她在摸爬滾打中總結出的最安全方案,她反手握住曲琮的手臂把她拉近,在她耳邊惡狠狠地說,“我再告訴你一次,想要追求正義,你應該去公檢法上班。”
她服務的公司是否有過觸犯法律的行為?當然有,而且可能是很多公司在很多方面都違反了法律——但元黛又不是義警,她不會在半夜換上緊身服給自己取個non-litigation women的外號(NL女?),出門去行俠仗義,大半夜她一般都在加班,她就是,她們非訴律師是穿著職業套裝走進保護傘公司會議室裡的那種人,能負擔得起他們的超級英雄很少很少,非訴律師只為僱主服務,你可以說他們就是金錢的奴隸。
格蘭德有沒有違法?有。她知不知道,知道。她打不打算說?不打算。
她有沒有做過髒活?
——這一點,曲琮可以自己去想。
在眼神中,無言的問題被提出,無言的回答被告訴。曲琮慢慢冷靜下來,她垂著肩膀站在那裡,冰涼地望著元黛,元黛甚至能從其中讀出一絲失望和鄙視。
她沒時間處理這些情緒,只簡單說,“你回去休息,等我緩過勁來再收拾你——這一次你距離被開除非常的近,你最好知道這一點,如果你能留下來,也只是因為你對我還有利用價值。”
這一次曲琮走得很乾脆,元黛想她會不會主動辭職——她要辭職那也好,之前也許元黛會挽留,但現在,曲琮漸漸變得不可控制,她太有自己的思想了,這很危險。
她換了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