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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重，她自己沒什麼感覺，咬了一會兒覺得跪坐在旁邊有點累，於是鬆開口想換個姿勢。
季星源卻猛地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青年從被子中抬起臉，他眼角有一點淚痕，情緒沒有控制好的狀況下，眼中的挽留和不捨幾乎滿溢位來。
顏尋：嗚哇。
“請您繼續咬下去……等到感受到我的資訊素氣味就可以了。”
他重新趴回了床上。
顏尋又對著那一塊泛紅的地方下口，直到嘴張的有點酸了，空氣中才瀰漫出了一點點蜂蜜的味道。
她嘴下的力道稍稍鬆了一些，在牙印上舔了一下。
“……顏尋殿下？”
“我感覺到了，但是很淡。”
“您可以繼續咬著，等味道更濃郁一些。”
在王女還未完全感知的情況下，只有季星源知道自己的資訊素濃郁到什麼程度。
顏尋“嗯”了一聲，她一邊咬著，一邊用手輕輕撫摸季星源的脊背。
直到那種濃郁的蜂蜜氣息縈繞在唇齒之間，顏尋聽見季星源小聲而急促的呼吸，看見他抓著枕頭的手不自覺地緊，手下的肌肉也繃起來。
她鬆開口，拍拍季星源的後背：“好了，辛苦你了。”
真是的，要耗費體力的明明是季星源嘛。
季星源勉強將自己從枕頭裡抬起來，結實漂亮的手臂肌肉在微微顫抖，除了腺體以外的面板在小範圍地變化著。
顏尋剛要開口詢問，視野和呼吸卻驟然被剝奪。
先是什麼都看不見，能夠輕易令人陷入恐慌的黑暗湧了上來，顏尋隱隱約約聽見無法明晰的囈語聲，像是在誘導著她向前行走。
她沒有動，只是試探性地伸手向前，手指在無邊的黑夜中什麼都沒有碰到。
只有氣味。
屬於季星源的資訊牽引著她，蜂蜜味道的資訊素在黑暗中逐漸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玫瑰的味道。
顏尋嘗試著將這些資訊素彙集到自己的身體裡。
——她成功了。
隨後，無邊的宇宙在顏尋的眼前蔓延開，狹小的閣樓、小小的床鋪、還有床上的人全都消失不見。
一顆、兩顆……無數顆黯淡或是亮起的星星在這片宇宙中寄宿，它們像是感受到了顏尋的闖入，有些黯淡的星星逐漸亮起，有些亮起的星星移動起來，像是要跨越漫長的距離來到她的面前。
沉睡的甦醒，清醒的朝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