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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又太熟悉,他在她面前的樣子總是過於真實,少了觀察距離,偶爾見江浩洋與別人相處的樣子方才覺得那才是他平時真正的形象:優雅的、禮貌的、冷漠的,如同戴著面具,完美得無可挑剔。
天空碧藍,綠草如茵,陽光暖洋洋,而沈安若感覺有點冷。每當她有想不通的事情時就會偏頭痛,而此時她的頭便開始抽痛。她想起自己小時候,為了跟大人賭氣,常常鬧出一些事出來,但並沒有大人跟她秋後算賬,反倒是她自己反思自省很多日,然後下不為例。而如今,她又有了與當年相同的那種羞愧感與荒唐感,覺得對不起很多人,包括她自己。
後來連著兩星期,程少臣再打電話約沈安若出來,她便藉口公司有事或者已有安排,不肯再出去。
沈安若其實很珍惜與程少臣和睦的相處,如今她心裡發虛,不知該如何坦然與他面對,只怕最終要將這場君子之交攪得一團混亂,不歡而散,那樣的結果她實在不樂見。
程少臣是灑脫之人,她不肯出來,他既不多問也不勉強,被她拒過幾回後,不再打電話給她,安若更不會主動給他打。算起來,兩人已經一個半月沒見面。
那樣莫名其妙的開始,倒也有個順理成章的結束。安若有一點點遺憾,但更多的是釋然。
那段時間,沈安若的公司有很大的人事變動,張效禮部長被派到外省分公司去做主事者,原先的部門副手升了部長,又在集團內公開考選新增人員。雖然她的工作並無變動,但部門格局被打破,原來很多微妙的牽制力量開始顯山露水,沒了年齡閱歷皆資深的張效禮壓陣,其他人員有人賣資歷,有人賣能力,暗地裡與新上司較勁。安若一向乖巧少言,新上司先前在她是新人時便常常護著她,此時對她更器重,久而久之,倒害得在公司裡不曾樹敵的安若的日子也不好過,她已經足夠明哲保身,仍是難免成為被殃及的池魚。工作已經很辛苦,還要花許多的力氣來攪和這樣沒營養的事,大家那本來就不太多的聰明才智全成了內耗。安若很鬱悶,甚至一度閃過要跳槽的念頭。在工作上,她情願累,也不想煩。
晚上她縮在沙發裡看影片,那陣子她看很多所謂的高雅藝術片,多半又長又悶,要麼長達三十秒鐘的時間內鏡頭始終定格在一個靜止畫面裡,要麼一個場景一段對話可以枯燥乏味地演上半小時,要麼兩個小時只三五句臺詞,而她竟然看得津津有味。生活本來就是這樣的枯燥乏味,如同她最近的辦公室生活,充斥著雞毛蒜皮與嘰嘰歪歪,雖然無聊,倒也無害。
張效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