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詭異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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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之後,刑風只覺得一團哀傷意塞滿了整個胸腔。他流不出眼淚,但也不知道找誰說些什麼來發洩這股心中悲寒意。直到莫葉找到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樣安靜陪他乾坐了一個時辰,刑風終於開了口,沉聲說道:幾天前,宋師兄有意讓我做他伴讀書童,我拒絕了。”
這件事刑風不說莫葉也知道。不過自從經歷了武館那次爭執後,莫葉刑風面前說話時,已經學會提前考慮保留事宜。所以,現對於刑風長久沉默後開口說出第一句話,莫葉選擇了沉默。
刑風沉默了片刻,又說道:如果我那天答應了他,事情會不會就不是今天這樣了呢?”
莫葉目光直視刑風,就那麼定定看著他。許久之後,她冷冷開口說道:若你答應了他,也許你可以早點知道他死訊,或者說是,宋家屍灰中多了你邢家一捧。”
“你”刑風被莫葉一句話噎得半晌開不了口。他嘴唇微微顫動只擠出了一個字,後只好作罷,動作僵直一偏頭,看向別處。
“對這件事我是冷漠了些,但對於這樣事,我不想因為需要委婉就不直視事實。”莫葉語氣依舊冰冷,她說到這裡已是站起身來。
看了刑風一眼,她又說道:你也就是個十歲孩子,能幫到他什麼?多琢磨幾回人也能明白,這件看似尋仇報復事,實際上恐怕不是為了錢財,只是為了滅口。過程這樣極致隱匿行蹤和下手幹淨,兇手來頭不大簡單,怕是連地方官府也無力插手了。這樣事,你覺得宋家多你一個人,就能保出一個人來麼?與其現做這些沒有實用冥想,我想勸告你,不要忘了自己身上責任。”
莫葉那冷冷話語句句直刺事件要害,令刑風終於也意識到了一些此事中蹊蹺,只是當他轉過臉來朝莫葉剛才坐地方一看時,才發現四周一片安靜,莫葉早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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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過後,刑風離學這一天就到了。
本來這天他可以書院待到傍晚下學時再走,但他卻提前半天向院長拜別。因此有了半天空暇,實際上是他瞞著老爹,準備去宋家敗宅一趟。這事如果讓邢老漢知道,肯定是不會同意,所以刑風需要用‘書院’做掩護。
宋宅現已經沒人了,雖然宅院裡建築儲存得還算完好,卻連乞丐也不敢裡面過夜。刑風宋家宅院裡站了片刻,只覺得院中牆上斑斑血跡雖然經過幾天風化而淡去許多,但他依舊覺得那種顏色是那麼刺眼。
遙望屋中,桌椅器物移動變化並不大。刑風腦海裡模擬了宋宅那天夜晚,想象著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