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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孤儀回味道,“就頂了這麼斯斯文文的一句?”
裴湛頷首。
這句原是他自己編排的。左右那丫頭口若懸河,沒一句能入聖聽的。什麼“夫人沒留個阿姊晚些出閣,來侍奉君榻”這類直戳心窩的,簡直能逼得琅琊王氏的女公子當場跳腳。
但這一層素日被她隱在人後的脾性面容,她不願與人知,卻又不曾瞞與他,他自會為她防護好。
今日君前這遭,原也不過走個過場。
果然,溫孤儀未再多問,“且罷了,以後這類似的一點事,你且莫報了,特殊事件除外,其餘每半月匯一次便可。”
“臣遵旨。”裴湛拱手道,“陛下若無其他吩咐,臣便告退了。”
溫孤儀點點頭。
“等等。”他喚停裴湛,從御座上下來,坐到了一旁的榻椅上,示意裴湛也坐。
“你說女孩子生辰,會喜歡什麼壽禮?”溫孤儀問。
裴湛愣了愣,“是哪位娘娘生辰嗎?陛下贈的禮,想必她們都會喜歡的。”
“不是。”溫孤儀笑道,“後廷無人生辰,朕就是突然想到,問問你的想法。你可曾給女子贈過生辰禮?”
“臣給祖母做過壽麵,給生母繪過丹青。”
溫孤儀被慪笑了,“朕同你道女子,你一口一個祖母,一口一個生母,罷了,兩位亦是女子,你且退下吧!”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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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從勤政殿出來,回了蘭臺處理公務。
因為如今一月有九日不在此處,未???挑選合適的人上來前,多出的公務自需其他同僚分擔。他甚少假手於人,只將效率提高一點,便也完成了屬於自己的事。
一抬頭,已經夕陽西下。
除了兩個夜中輪休,看管燭火的侍者,其他人都已散值。
裴湛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理衣正冠離開。
今日京兆少尹江岸如約了他喝酒,道是同期的幾人好久未聚,今個聚一回。地點定在了江岸如家中。
結果到了,裴湛還在為稍遲了時辰準備自罰三杯,結果江岸如一共約了三人,來的就裴湛一人。
另外兩個武舉人出身,入了血衛營預備役的方青白,朱常意壓根沒來。
“血衛營的差事,與你我不同,自個家的飯吃一半都能被喚走。”裴湛舉過酒盞,“到底是裴某的榮幸,享用嫂夫人的手藝。”
江岸如的夫人謝幼魚乃謝氏旁支的女兒。雖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