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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個把握,左右身子最重要。”
裴湛聞言,恭敬頷首。
踏出宮門時,他忍不住回首殿中尚在伏案閱卷的人。
於公而論,新朝創立的這三年,這人對臣民並無苛待。然前朝蕭鄴皇室,亦非昏庸無道,不聽臣言,不顧生民,他又何以非屠族滅國?
退一萬步,那是公主的家國啊!
*
這日午膳,溫孤儀來了長生殿。
依舊沒讓人通報。
他總想看到蕭無憂最隨意不加掩飾的狀態。
曾幾何時,便是如此。
她在他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如一匹潔白絹帛,他教導她可繪畫作詞,以擋布匹之白,免得他人塗抹。她卻絲毫不在意,只遞筆給他,“那師父繪丹青,作詩詞好了。”
“反正師父所築模樣,七七都喜歡。七七模樣,亦想要師父一人知曉,最先知曉。”
然歲月如梭,滄海桑田,他註定再也得不到她真實模樣。
譬如眼下,明明他在外聞得她的笑聲,聞她半嗔半怒教導衡兒,“良藥苦口,喝完小姑母給你烹茶,晨起採的露水,最是輕浮。”
“蓮子羹不能拜冰,你胃疾,冰鎮蓮子羹是小姑母的……”
然他浦一踏入,她便守了隨和色,同一行人一起向他行禮問安。
衡兒病中難免嬌氣些,乃是純真模樣,上來拉著他道,“陛下,夏日炎炎,你能讓小姑母分我半盞冰鎮湯羹嗎?”
“少用兩口,想來不要緊。”溫孤儀原是想自個給孩子盛了,然看一眼默聲端坐的人,遂笑道,“你覺得呢?”
“那便用吧。”蕭無憂不欲同他多言,瞥過頭衝衡兒笑了笑,只盛了兩湯匙給孩子。
“朕也嚐嚐。”溫孤儀附和道。
蕭無憂卻未再又動作,只低頭自己慢慢進膳。
琥珀見狀,趕緊上去伺候溫孤儀碗筷。
衡兒早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