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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當是有正事,遂啟口道,“你去屏風後稍候片刻,孤更衣。”
溫孤儀來時除了一盞白梅茶,未曾見到人。
知曉是給他的閉門羹。
但年少諸多這樣的場景,小姑娘鬧脾氣,他早已習慣。
那會多來都是他兀自斟茶,喝完便走,然後等著小公主自己追來。也不用她追多遠,三五步路他便回頭等她了。
如今,溫孤儀想且不能再走,他該從頭開始便等著她。
只是這更衣梳頭的事,做了也不知多少回,還讓他去屏風後候著。
溫孤儀初不由浮上一層惱意,他們之間何至於如此生分!
然轉念一想,姑娘家拿喬,哄哄便罷了。
小時候,可不是披頭散髮拖著木屐尋他更衣理妝嗎?
於是,溫孤儀嘴角噙了抹極淺的笑,手裡已經拿來衣衫,一手扳過她肩膀,“我給你更衣,你一人又要磨蹭許久,彆著涼。”
蕭無憂沒想到他會湊過來,一下便撐起身子往裡頭避開了些。
雖然先前她惶恐他的接觸,多半是因為心緒委屈不甘所致,自知曉他那七年的心境,心中沉積多年的情緒消散大半,便也不再那麼敏感。
然,這一避開,她卻是出自下意識的男女大防。
待一刻回神,卻也覺得好笑,怎就會對他生出“男女大防”之論。
她目光落在他手中衣裳上。
曾幾何時,或許是從出生起,她就對他沒防過什麼。
他們早早就耳鬢廝磨。
即使在長安城中,他稟著師徒名分,君臣關係,避了她的那幾年,他們之間也不曾真正地防過什麼。
他染了風寒,她就跑去他府邸給他喂藥。
她不開心掉眼淚,他嘆氣卻還是伸手用指腹給她拭淚。
短暫的靜默中,兩人都想到一樣的過往。
溫孤儀的笑意更深些,抖開衣衫給她披過來。
蕭無憂直起身子,卻只是接過了衣衫,衝著外頭道,“琳琅,給孤更衣。”
溫孤儀看面前人,又看她手中衣裳,一是沒有話語。
侍女魚貫而入,他眉宇中陰翳一閃而過,起身道了一句“我等你”,如此繞去了屏風後。
大晚上,且在自己殿宇裡,蕭無憂只簡單半挽了個“迴心髻”,簪了枚半舊的翠玉簪子,倒是身上衣衫裹的嚴實,唯恐風寒。
琳琅捧來才升溫的手爐。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