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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七層無味的油漆,最後用黃色的顏料,寫上我的名字:Qi Hui Hui。
他讀到:齊微微。
我再不糾正了,隨他的便吧。
我是在貝爾熱湖旁邊的棧橋上問起他怎麼會做木工活兒的,我們兩個各自穿著厚實的毛衣和棉襖,裹著一條毛毯。他手裡是一根老長的魚竿,太陽漸漸從小貓牙山後面升起,湖面上的晨霧被吹散,紅色的浮子在圓形的水波里輕微的漂動。
“那可是個太長的故事,”丹尼海格說,“我也算是個老男人了,很多事情究其來源都是歷史,你要上歷史課嗎?哎說起來,小傢伙,你有什麼愛好沒有?除了唸書和疑心?”
我從他的肩膀上把頭抬起來:“我什麼時候疑心了?”
他牽起一邊的唇角笑,那意思在說:這還用問嗎?
我咬一咬自己的嘴巴,這個話題我糾纏不起。我靠近了他一點,把毯子拽一拽,裹得更緊了,我小聲說:“我喜歡看動畫片,我喜歡宮崎駿,Miyazaki。”
丹尼海格點點頭:“嗯,好啊,好成熟的品味啊。”
我啼笑皆非,這句是好話還是諷刺?忽然有大魚咬鉤了,紅浮子沉得不見蹤影,丹尼海格一下子站起來,線軸轉的飛快,他的臉上滿是興奮,大聲的對我說:“快,微微,去拿網兜,那個大的,這是個大傢伙!…… ……”
我扔下毯子,騰騰騰的跑過棧橋去湖邊拿拴著長杆的大網兜,丹尼海格一會兒放線一會兒提竿,與那隻不肯就範的大魚搏鬥。他大聲的吆喝,咬著牙笑,太陽在他的背後升起來,把他高大的身體鐫刻在紅色的光影中。
他對著我說:“來了,來了,快過來!”
我又緊張又興奮,後心裡面都是汗:“準備好了!你收線我就撈得到。”
他忽然提竿,一隻有我小臂那麼長的粉色鱒魚在一湖的波光中搖著尾巴被他提了上來,我手疾眼快,一甩長杆,一下子就用網兜將魚逮住。我在棧橋上又跳又叫,他放下魚竿,一手接過我手裡的長杆,另一隻手把我摟過去親我的額頭。
“漂亮,真漂亮!”丹尼海格丹尼海格把不停翻滾的大魚扔到棧橋上,摩拳擦掌的問我:“怎麼吃?”
“…… ……”
“用蘋果木烤還是煎?”
我湊過去抬頭問他:“你們外國人釣了魚之後不是放生的嗎?”
他一怔,看著我:“這個‘外國人’裡面包不包括早上只吃了兩片面包,一片鹹肉,等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