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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開除了事即可,賬面永遠乾乾淨淨,和回扣這樣的敏感詞無關。——曲琮剛要給李錚解釋,忽然又想起潤信本身就是藥企,雖然不算大企業,而且以獸藥為主,但這類行規不該一無所知,這種事是不對,但完全不值得李錚如此忐忑。
她微微一頓,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笨了,你繼續說。”
李錚大概確實是很焦慮,竟沒敲打她就赦免了這彌天大罪——在這一行,智商不夠真的是一種犯罪。他嘆氣說,“只是回扣這倒好了,但我發現格蘭德常年和一家企業有貿易往來,那家企業我很清楚,是A市一個領導的親戚開的……”
他頓了一下,輕聲說,“領導去年就被雙規了,公司也倒了——這個企業和格蘭德每年的業務量大概是3000萬,提供的是顧問服務,你想想……這意味著什麼?”
曲琮酒剩下那一半也全醒了,她茫然坐在那裡,話都說不出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3000萬就是披著一層皮的行賄!而且,隨著領導倒臺隨時可能被翻舊賬,查不查就是一句話的事,若真要查,哪經得起細究?
她並非是為了這3000萬的金額而震驚,曲琮能聯想到什麼這是再自然不過的,A市的領導倒了,這S市領導的子女,不還在紀葒牽線的律所裡工作嗎?或許正因為A市的領導買了,紀葒才為她安排了這份工作,算起來是去年倒的,時間點卡得很準,就錯了幾個月……
曲琮好像什麼都明白了,又感覺好像還有些什麼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李錚分手,怎麼回到租屋的,洗了個澡渾渾噩噩躺下,居然什麼也沒想就迷糊了過去——熬夜這麼久,又喝了酒,實在是太累了。
半夜三點多,她渴醒了起來喝口水,又上了個洗手間,曲琮靠在床頭這才反應過來,她到底還有什麼沒想不明白的。——李錚告訴她的事情其實只是側面印證了她早有的猜測,她想不明白的是李錚。
他到底想要什麼?
這個料有什麼讓人震驚的地方?天成只需要保證格蘭德和該企業的合同簽訂合法合規就行了,就算企業有問題,和天成沒有實質性關係,陳年舊事也威脅不到現在接手的李錚。
李錚特意把她找來,是旁敲側擊在提醒她注意親戚?他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嗎?曲琮沒說過,但他已經側面得知了?
但如果是好意提醒,完全可以說得明白些,而且曲琮一直在想,李錚為什麼突然離職從潤信去天成工作。只是為了元黛嗎?只因為他在潤信的話,他們兩個永遠不能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