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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周軍。”
部將以沒有得到上峰迴答為由勸阻。大夥兒都不想出城去進攻……孃的,城下人如汪洋,連營成海,怕是有一二十萬人?淮水那邊遠遠看去還有成片的帳篷,看不清究竟還有多少人馬。兵力懸殊太大了,大夥兒覺得能守城兩個月已是十分不易。
劉仁瞻已經觀察很久了,這時再也不聽諸將的建議,力排眾議道:“但凡守城,死守就是死地!這些天周軍從八公山大量伐木,做了這麼多攻城器械,定是要準備猛攻壽州。坐等他們來攻?不見得就是守城之道。”
劉仁瞻又指著西北方的連營,說道:“那邊定是李重進的侍衛司精兵,營地帳篷都比城下的兵好得多,駐地那麼遠,相救不及。今秋高氣爽正當沙場點兵時,又可在任意有利於我的情況下主動出擊,乃天時;攻城者和李重進不和,而我軍上下一心,此乃人和;我軍進攻,可從各門中挑選任意一處,此乃地利。天時地利人和都佔全了,尚不敢用兵,豈不叫天下人恥笑我膽小!”
他又道:“周軍兵多,但精銳都按兵不動隔岸觀火,城下諸部不過爾爾,諸位勿懼。”
眾將雖然依舊擔憂,但很相信威望極高的劉仁瞻,聽罷無不拜服。
劉仁瞻遂下令決心出戰,從軍中挑選了精銳步騎,悄然準備。又任命自己的親兒子劉崇為前鋒主將,率精兵準備出擊。
劉仁瞻再次留心觀察了一整天周軍部署,作出了決定:“精兵從定湖門(西)出城,得手之後先焚燬淝水河邊的器械,然後調頭向南進擊,再焚燒正面的攻城器械,然後從通淝門(南)入城。”
他又指著西南角的一片營地:“這股人馬似乎軍紀嚴明,或是能戰之兵,騎兵先打他個措手不及,衝散其營,別讓他們集結成陣。”
劉仁瞻在城樓上居高臨下,以手遙指,拂袖之間如同指點天地之勢。他長身而立,翹首迎風,城下的千軍萬馬彷彿不是能威脅他的人群,早已被踏在腳下。
就在這時,劉仁瞻的眉頭一皺,又看見了那天的那個周軍將領在遠處轉悠,雖然看不清臉,但劉仁瞻還是把那廝認出來了……就是騎馬衝到城下想拿弓箭射自己的人。周朝不少武將善射,傳說有個周軍武將在兩百多步的距離直接射殺了城牆上的守軍武將;這個事劉仁瞻覺得有出入,但也只是距離上的誇張。他可不想和對方將領玩這種雕蟲小技的把戲。
“把床弩搬過來,老夫看他敢不敢近前。”劉仁瞻立刻下令道。
那武將相距兩三百步,似乎又發現了劉仁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