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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修建大殿的建築工地。“嘩嘩……”的鋸木頭聲音,叮叮噹噹的敲打聲,人們抬著木舂夯土的號子聲……響成一片,一派忙活的場面。
兩側卻是旌旗如雲,一片人馬列陣,按兵不動。遙望城樓上,幾個武將在牆上走來走去,牆上也站了很多士卒,但守軍不發一矢,因為無論什麼武器都夠不著城外的“建築工地”。
藩籬後面,八條地道已在悄悄地開挖,拿房屋、帳篷和溝壕作為掩飾,不讓城中的人看到地道在哪裡。
趙匡胤騎馬來到一個地道口子前看了一番,轉身看見了李繼勳,便策馬上前道:“等挖到最前面的藩籬時,就向上開孔,一是透氣,二是為了確定位置;之後掘進至城下只有一百餘步,中間再找有掩藏的地方開小孔,便不用擔心方向太偏了。晚上悄悄找人拿繩子丈量城牆的路程,正好把地道挖到牆下。”
李繼勳道:“淮南之戰時,趙兄在揚州,倒對壽州之戰的戰法如此清楚,實在叫人佩服。”
“我不知道郭紹是怎麼挖的,但應該都差不多。”趙匡胤道,“挖地道藏火藥,和以前‘穴攻’之道一樣,穴攻還要挖進城裡,挖得更遠……軍中懂穴攻的將領不在少數,還有別的講究、比如木料支撐防坍塌,知道怎麼挖就出不了錯。”
李繼勳道:“炸城之事,便趙兄來全權經手罷。”
“那我領命了。”趙匡胤拜道。
……晴天的下午,秋高氣爽、高空十分明淨,城下的地面上卻是塵土瀰漫。向拱站在城樓上仔細地觀察下面的工事,他現在還沒打算主動出擊。
“部署得十分嚴謹,不像是李繼勳的作風。”向拱頭也不回地說,“李繼勳那廝在淮南時,想打柴克宏的援兵,因為馬虎大意,反中柴克宏弱兵的埋伏,被打得大敗;根本不是個心思慎密的人……趙匡胤應該到李繼勳軍中了。”
旁邊的絡腮圓目大漢便是建雄軍節度使慕容延釗,慕容延釗聽到趙匡胤的名字,神情微微一變。
而向拱長得要白淨得多,他臉頰平削、五官端正,鬍鬚也很淺。向拱不動聲色,餘光裡已經把慕容延釗的神情盡收眼底。
“慕容節帥看那邊……”向拱遙指前方。
慕容延釗道:“塵土太大了,什麼都看不到。”
“藩籬後面的新土,仔細看。”向拱道,“趙匡胤在挖地穴。”
“穴攻?”慕容延釗皺眉道。
向拱道:“穴攻太難,我覺得趙匡胤想依樣畫瓢拿火藥炸城。名聞天下的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