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有疾風來,人生不言棄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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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開來。再軍訓時,有人悄悄地議論,那邊那個男孩就是李旭林。順著同學的指示看過去,一位身著乾淨的白襯衣、戴金絲眼鏡、面容消瘦的男同學正拿著相機給其他院系的軍訓佇列拍照片。
後來聽說他是師範中專的保送生,家裡條件不好,靠自己努力爭取到讀大學的名額。寫文章很有一手,所以一進學校就被任命為文學院的宣傳部副部長。再聽說,他在讀中專的時候就發表了多少多少詩歌、多少多少文章,女生們在聊起“李旭林”三個字時眼神裡全是光芒,閒聊的資訊裡也包括了“他的字是多麼的雋永,家境是多麼的貧寒,性格是多麼的孤傲”,印象裡的才子就應該是這樣的。
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能與這樣的人成為同學,當然也就更沒有想過能和這樣的人成為朋友。即使後來知道他與自己是同鄉,同樣在郴州城裡讀了好幾年的書,但感覺上的那種遙遠仍然存在,不因同鄉這個詞而靠近。我相信每個人都有過那樣的感受——自己與他人的差距不在於身高、年紀、出身或是其他,而是別人一直努力而使自己產生的某種羞愧感。我覺得我與李旭林之間便是這樣的差距。
大學生活順利地過了三個月,院學生會招學生幹部,我也就參照要求報了宣傳部幹事的職位。中午去文學院學生會辦公室時,李旭林正在辦公室寫毛筆字,看見我進來便說:“同學,你毛筆字怎麼樣?”
除了會寫字之外,我的字實在算不上規整,更不用提有型了。
看我沒什麼反應,他一邊繼續寫,一邊問我的情況。
我沒有發表過文章,也從來不寫文章,字也寫得不好,只是中小學時常常給班級出黑板報,沒有其他的特長,唯一的優點恐怕就是有理想了,連性格開朗都算不上。
“哦,對了,我也是郴州的。”最後我補充了一句,同時咧開嘴笑了起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因為實在無法在各種對話中找到與對方的一絲共鳴,那是我不丟面子地解決自己尷尬的最後一根稻草。即使他沒有任何反應,我也能全身而退。
“哦,是嗎?那還挺巧的。”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並沒有看到我燦爛的笑,繼續把注意力放在毛筆字上。
我略帶失望地繼續說著,“我想報名學生會的幹事,具體哪個部門我也沒有要求,總之我會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