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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上任,現在就喝這麼多的酒也不好,咱們還是早點走吧。”
“別呀哥,一桌子的菜都還沒吃了。”
現在沒有廚師一說,最好的廚子就在國營飯店裡,而且這屬於漢餐,金黃流油的大肥雞臥在剝了殼的虎皮雞蛋上,削成只龍一樣,炸的威風凜鱗的松鼠桂魚,更難得還有一隻大肥肘子,陳麗娜久不見豬肉,看見肘子,恨不能上去抱著親一口,既然他們不動筷子,而聶博釗又趕著要走,那正好兒。
“要走就走唄,小胡是回伊犁,還是?”
“小陳,我能到你們農場住兩天,散散心嗎?”胡素說。
“當然可以。”陳麗娜說著就跑下樓了,賀敏和聶博釗面面相覷,還以為怎麼回事兒了,結果,她從車後備廂裡提了好幾只搪瓷缸子出來:“看來你們都沒啥胃口,這菜呀,我打包回家,給孩子們吃。”
“博釗,你是不知道我這陣子過的有多難。”到了家,都要出門上班,不過,還是得照顧胡素的心情,倆夫妻就陪她坐了會兒。
“我能理解,軍友和我是一起到邊疆的,他入伍,我到了油田,沒想到他先犧牲了。”
“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他先犧牲了,呸呸呸。”陳麗娜說:“往後不準再說這種話。”
胡素立刻就笑:“小陳看來比博釗小很多,還跟個孩子似的。“
聶博釗連忙否認:“她可不是孩子……”下半句沒敢說。
她是白骨精,是妖精,而且還是妙不可言的那種。
不過,目前聶博釗還堅守著自己的陣地,堅持著自己一個國際共產主義者的節操,沒有輕易向她投降。
“行了,胡姐,你下午是準備去農場跟我散心,還是在這基地走一走?”
“我想去參觀一下博釗的實驗室,博釗,沒問題吧,我現在要以師妹的眼光,去研習一下師哥的科研成果。”
陳麗娜眉頭跳了跳,心說,啊我不行了,我要吃醋了,忍住忍住。
“胡素,我的實驗室,就算礦區的書記和區長要進,也要先打紅色電話往中央請示,中央允許,他們才能進入,你還是跟著麗娜出去走走吧。”
“農場太曬了,對面板不好,我就不去了,不行,我在你的書房裡讀讀書?”
“我的書房也不行,我愛人都不能隨意進入的,客廳吧,你想要什麼書,我找給你。”聶博釗說。
工科生就是這點好,他就跟架機器一樣,謹慎,刻板,沒有任何通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