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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對段以疆從來都是絕對服從。
說來也奇怪,他骨子裡不是什麼服服帖帖的家犬,流浪在外的小野狗沒有規矩也不懂規矩,在被撿進段家之後,段霄純靠武力把他翻來覆去搓扁揉圓十幾次,這才讓他不再一驚一乍的露出爪子呲出犬牙。
段以疆出生之後,段家的一些人其實是不太敢讓沈拓接近段以疆的。
黑街是個讓人迅速成長的地方,他們相信看似只是個幼童的沈拓年少老成,更擔心沈拓會對段以疆心生嫉恨,可段霄夫妻倆倒是神經大條,以至於放心大膽的將親兒子悉數託付給他。
沈拓那會也只是個毛孩子,他整日邁著小短腿踩上廚房的凳子去給段以疆衝奶粉,每衝一回都自己忍不住先偷喝兩口,後來段霄乾脆每次進貨都多買一桶,專門留給他喝。
段以疆的母親打生完孩子之後就一直不見起色,段霄一邊操持著堂口的事情一邊照顧妻子,騰不出空來照顧兩個孩子,所以在尿不溼還沒流行起來的那個年代裡,沈拓甚至會坐在小板凳上給段以疆洗尿布。
段以疆隨了母親的體弱,夜咳、吐奶、發燒都是常事,好在段霄買的嬰兒床夠大,在沒有大人陪護的晚上,瘦瘦小小的沈拓會爬去床裡抱著段以疆一起睡。
沈拓幼年時經常驚厥夢魘,半夜裡被噩夢驚起是常事,但和段以疆頭碰頭睡在一起的時候,襁褓中的段以疆有時揪著他的頭髮,有時攥著他的手指頭,還有時會直接張開還沒長牙的小嘴巴使勁在他身上嘬奶,他一心惦記著不能亂動不能吵到弟弟,全神貫注的熬了幾晚之後,他也就沒了這些毛病。
再後來段以疆養成了枕著他胳膊睡的習慣,每天都要鑽到他懷裡枕在他手臂上蹭來蹭去,他依舊整夜整夜的不敢亂動,沒過幾天就難受得抬不起胳膊,段霄還當他是練功太猛傷了筋骨,難得網開一面讓他卸了幾天。
言聽計從是個好事,也是個壞事,刻於骨髓的潛意識是一條永遠不會解開的枷鎖。
沈拓倒去後座裡別無選擇的分開雙腿,傷痕斑駁的胸口肋下逐一袒露出來,他緊張又不安的咬緊了下唇,溼潤上揚的眼尾染上了困窘所致的淺紅。
他確實自幼在黑街上耳濡目染了太多事情,所以他明白段以疆就是他從今往後誓死效忠的主子,而這份忠誠是沒有任何底線的,它興許可以夾帶進去親情與愛情這種過於美好柔和的東西,但最本質的還是臣服。
“少爺……”
沈拓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餘地,他已經觸到段以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