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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鬆開了自己的手,他準備離開,一隻手摸在衛生間牆壁上準備開啟衛生間的燈,喻行止的手又重新搭上了他的胳膊。
陸嶼開啟衛生間的燈,燈光傾斜下來瞬間覆蓋了倆人,喻行止瞳孔縮了縮,他的手指在陸嶼胳膊上輕微地動了動,他在明亮的燈光下質問自己為什麼又要伸手,他的手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不對,他覺得自己現在全身上下諸多個器官都不太受自己控制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控制不了自己的語言,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儘可能地去討好陸嶼這個人。
他的感官、他的身體都在背叛他的掌控,它們像是呼嘯著奔騰的洪流,在不受控制地奔向它們的目的地,在奔向有陸嶼的地方。
喻行止突然感覺有些喘不上氣,他的手緊緊地扣著陸嶼的胳膊,他甚至想要讓自己的手指血淋淋地摳進陸嶼的肌膚裡、摳進陸嶼的肉裡,摳進陸嶼的身體裡,他想順著自己撕開的對方身上的那道傷口把自己嵌進陸嶼的身體裡,讓自己的骨血融在陸嶼的骨血裡。
這種感覺來的迅猛而毫無道理,這真的是毫無道理,喻行止在燈光下縮了縮自己的瞳孔,最毫無道理的是他的大腦在瘋狂地向他傳遞要讓自己跟陸嶼骨頭跟血都攪合在一起,讓這個世界上最緊密的儀器也無法把他們倆分開,手上卻無法去傷害陸嶼分毫。
他甚至連指甲都不敢用力貼在陸嶼的肌膚上。
陸嶼出聲問他:“怎麼?”
喻行止像是猛地被他的聲音喚回神來,他十分迅速地收回自己扣在對方胳膊上的手掌,他垂著眼睛,像站在一座金屬製作的鐘樓內被人從外面“鐺鐺”敲了兩下,敲的他頭暈目眩,耳朵近乎失聰,在一陣陣的耳鳴中他也在自我反問——怎麼?可是誰他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他有些暴躁,眼內佈滿了血絲,耳內仍舊在嗡鳴著,可是嘴裡吐出的話卻軟綿綿沒有任何氣勢,他小聲說:“我歇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