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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入夏,天漸漸熱起來,臨近一年一度的答辯,我忙著指導學生們的畢業論文,商牧梟則因為需要儘快與團隊磨合,開啟了為期一週的封閉式訓練。
分明兩個人都在清灣,卻也只能每天透過電話聯絡。
我倒還好,就是商牧梟似乎不太習慣,一直催著讓我去看他。抱怨說沒有我吃不好住不好的,人都瘦了。
知道他是在訓練,不知道還以為他在坐牢。
最後我答應了週日去看他,順便接他一道回家。
他掰著指頭數了數,一算還要三天,又鬧起來。我只好當他小孩子一樣哄著,盡挑些他愛的說,什麼“我最喜歡你了”、“我也很想你”、“沒有你我都睡不著”……如此說了十來分鐘,他高興了,我簡直要被自己肉麻死。
他當然不是真的抱怨。以後他會去全國各地乃至全世界各地比賽,這種分離必不可免,哪怕他才二十出頭,也不會覺得成年人的戀愛就該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他就是喜歡聽我說這些。
走出電梯,我對著辦公室方向錯愕地頓住腳步。
我想過與商牧梟複合後,可能商祿會來找我,商芸柔會來找我,唯獨沒想過方麒年會來。
他悠閒地靠在辦公室門上,低頭盯著鞋尖,在地面上打著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節拍。
我一走近,他便停下動作,抬頭看過來。
“你總算回來了。”他露出微笑,如老友一樣朝我打招呼。
我上前開啟辦公室門,問:“你怎麼來了?”
“想來就來了。”他語焉不詳,兜著圈子,不說實話。
之後,他便像是在我沙發上生了根,一坐就是一下午。不說來意,也不說什麼時候走,甚至學會了自己泡茶。
我同商牧梟發去訊息,說明情況,但他可能在訓練中,手機不在身邊,很長時間都沒有回我。
到我要下班了,方麒年看了眼時間,起身表示時候不早了,我們可以去吃飯了。
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然說出這句話的。
“怎麼?”方麒年完全沒有一點自覺,“你肚子不餓嗎?走啊,我們去吃好吃的,我請你。”
我對他的邀約不置可否,問道:“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麼?”
他勾住我肩膀往外走:“哎呀,邊吃邊說嘛。”
學校後面正好有一條街都是飯店,我隨便選了家人看起來不是很多的炒菜館,帶著方麒年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