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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把外人趕走等等。
在那小行者回身嚷嚷了一聲之後,兩隻巨大的木桶從大相國寺中抬了出來,一碗碗熱氣騰騰的粥分發到了眾人手中。儘管那粥薄得可憐,但這等災荒時節有總比沒得強,再加上盛粥的和尚每一碗都是打得滿滿的,眾人心中自是滿意,於是愈發堅定不讓外人來奪食。
眼看著人人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容——儘管這幸福滿足很可能建立在更多人的痛苦之上——張越忍不住在心裡苦笑連連。
他不是皇帝不是父母官,他連自己眼前的親人都未必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然不會聖人得認為自己可以賙濟天下。能夠維持如今這個局面就已經夠了,雖說是一家哭不如一路哭,但如今卻是有一家笑也是好的。
眼看人群中有人自覺維持秩序,一切都井然有序,他便帶著幾個小行者朝山門處走去。然而,還不等他走到門口,背後忽然響起了一個尖酸的聲音。
“堂堂英國公的侄兒,祥符張家的三公子,什麼時候變成了大相國寺的小和尚?”
張越頭上戴了斗笠,身上穿著蓑衣,其真實目的卻不是為了避雨,而是要避免人家把自己認出來。其實要不是他沒能把自己那套話教會這幾個小行者,他壓根不會在人前露面——這壓根不是光榮的勾當,他出來顯擺什麼?
此時此刻,不用回頭,他也能感覺到無數辣的目光,刺得他的背心隱隱作痛。倘若詛咒可以殺人,他可以肯定那個可惡的傢伙已經死了百八十回。
他一瞬間在心裡轉過了無數個念頭,旋即鎮定自若地轉過身來,定睛打量著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傢伙。費了老大的工夫,他方才認出了這位仁兄正是族學中一個附學的小子,恰是不學無術偏偏又喜歡巴結人的那種。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大相國寺的人?”不等那人回答,他就自顧自地朝騷動的人群笑嘻嘻地拱了拱手,一本正經地說,“各位父老鄉親,我確實是張家老三,這回也在大相國寺避難。看到方丈大師因為舍粥的事情為難,我就自告奮勇來幫這個忙,也是為了大夥兒不至於餓肚子。如果大家信不過我,那麼可以問問幾位小師傅,還有那邊派粥的大師傅。”
權貴是不可信任的,但一個十歲小孩是否值得信任?
剛剛被英國公和祥符張家兩塊金字招牌震得有些動搖的人們少不得向大和尚和小行者們求證,得到的當然只有一個答案——因為這些廟裡的人都看到方丈大師和張越一塊兒出來,親自點頭首肯了張越的方案。於是乎,眾人一想到自己這些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