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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罷了,冷一晚上算了,反正曾經也是這麼熬過來的!”青年儒生嘆息的講道,而後轉過身去,縮成一團。不過,這樣似乎並不保暖,禁不住又打了幾個哆嗦,雙手在胸前抱的更緊了些。
謝溫看向沈義,用僅能讓兩人聽見的聲音,小聲問道:“你不是整日憂國憂民,擔心那些天下寒士嗎?現在有機會幫忙了,怎麼不幫了呢?”
其實謝公子說這句話純屬是開玩笑,拿沈義打趣,但他這句話卻不經意間將沈義問愣住了。
是啊,自己曾經擔心那些天下寒士,難道都只是虛偽的慈悲嗎?似乎自己曾經都是無病呻吟的感慨一通,來彰顯自己的假仁假義。如今自己身旁就有一個寒士,他想要的不過是自己的僧衣禦寒罷了,這不是什麼太高尚無法完成的要求,而自己卻百般言辭拒絕了。
所以,自己所謂的大庇天下寒士,其實是一種口頭上的虛偽的慈悲。
自己是何時變成了這種心口不一的人?
沈義如此想著,陷入茫然,他轉頭看向縮成一團還在瑟瑟發抖的青年儒生。
儒衫老舊,藉著月光,能透過布料看到那骨瘦如柴的身子,這麼冷的天,他僅僅只穿了一件單衣。
沈義仰頭望天,長嘆一聲站起身子,將僧袍脫下。
謝溫坐在一旁,見此一幕,雙眼瞪大不敢置通道:“我剛剛開個玩笑,沒必要吧!這麼冷的天!”
沈義脫下僧袍時,忽的只聽“啪嗒!”一聲,一樣東西落在地上。
是一串淡黃色的念珠,上邊密密麻麻繫著銅製的東西。
沈義看著這念珠,恍然想到是曾經在一個西域小和尚那買的,至於是何時買的,時間太長也便記不清了。
沈義從地上拾起念珠,然後將僧衣抖了抖,披在了那青年儒生的身上。
僧衣的布料不錯,棉麻的,並不厚,但披著也能抵禦些寒冷。
沈義自己倒是還有一件貼身的裡衣,不至於光著上半身,但脫下僧衣後,本就對溫度異常敏感的他,禁不住再次打了幾個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