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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的身著潞綢衫子,衣裙繡紋很是jīng巧,雖然年屆四十,髮髻仍是梳得絲光水滑,一枝金簪熠熠生輝。她不由分說的給了初蘭一個巴掌,“你們沒來由亂跑什麼!”
初蘭不及防備被打倒在地,臉上頓時火辣一片,此時西側廂房內動靜更大了些,有人在抬出一大卷什麼物事,燈光憧憧滿是詭異氣氛,空氣中隱約有一種怪異的氣味——好象是血腥味?
“還不快走開?鬼頭鬼腦偷看什麼!”
受這一叱,初蘭qíng知不妙,恨不能cha翅飛去,忙要起身卻發覺崴了腳,正當心急如焚之時,一旁的小古一手把她拉起,腳不沾地的攙了人就走,另一手居然輕輕鬆鬆的提了水桶,轉身大步而去。
兩人走到右側抄手迴廊處,才喘息了一陣,西廂房那邊搬運的健婦和粗使婆子也七手八腳的搬著一大卷竹蓆走了過來。
她們一路疾走,竹蓆卷內一路往下滴著什麼。初蘭靠得近,看得真切——竟然是血!
濃稠的鮮血不斷滴落,竹蓆的一頭歪在地上,拖曳出一條長而詭豔的血痕,格外觸目驚心。有人不小心顛簸了一下,靠地的那端竹蓆有些鬆開,半截雪白的手臂從中滑露出來。
雪白的小臂上滿是青灰瘀痕,已經一點活氣也無,惟有那腕間的玉鐲讓初蘭看得眼熟——她的眼前驀然出現柴炭房的一幕:一隻塗滿鮮豔蔻丹的玉手,撫弄著自己腕上的玉鐲,臉上滿是驕矜的得意。
是那個芳姑娘!!!!
初蘭拼命捂住嘴,這才沒讓自己驚叫出聲,她渾身抖成篩糠似的,腳下軟得又要跌倒。
旁邊一隻手把她扶住,初藍側頭看去,只見小古仍是萬年不變的木楞表qíng,好似什麼也沒看到,一手扶住她,另一手還不忘拎了水桶。
她居然一點也不怕?
就在初蘭胡思亂想的時候,那些婆子們已經把人拖走了,遠遠走來是的是外院周管事,他身後跟著兩個男僕,一聲不吭的接過席捲扛了就走。
又有人悄沒聲息的上前來把道上血痕擦淨了,再用淨水潑了以銀炭填上,最後用燻了香的爐灰碾一遍,庭院裡便恢復了恬靜馨雅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