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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毛毛狗到新竹大學生一定有去過的,竹東寶山水庫吊橋。
要到那個約會聖地,得先經過荒涼的產業道路,再鑽進曲曲折折的山間小徑。如果正好遇到有人棄屍,那是一點也不奇怪。要是碰上鬼,那也非常合理。
我是個怕鬼達人,但很妙的是,身後有個女孩緊緊抱著我、信賴我會保護她,讓我幾乎忘記鬼如果出現我肯定第一時間閃屎。
我們在小徑間的陰風中聊天,慢慢抵達,將機車停在漆了紅字的水庫吊橋旁。
“別怕,這裡總是這樣的。”我牽著她。
“我沒有怕啊。”她天真無邪。
我們來到吊橋中間,坐下。天冷,互相搓著對方的手取暖。
四下無人,霧氣重鎖,舉頭無月,倒是有個穿著白衣的女人在橋下洗衣服。
“靠,什麼顏色不穿,給我穿白的。”我嘀咕。
“為什麼不可以穿白的?”毛毛狗不解。
“沒啦,不管她。”我轉移話題。
熱戀的情侶是地表上行為最古怪的動物,明明在哪裡都可以聊天,卻偏偏要大費周章跑到人跡罕至的地方進行聊天的舉動,這種行動策略常常對聊天本身毫無助益,而且非常有可能傷害聊天本身。
以上文謅謅寫了一屁股,要說的就是││我非常在意那個在橋下洗衣服的白衣女子。
“她洗了有十分鐘了吧?”我突然說。
“可能衣服很多吧?”毛毛狗還沒發現我的不安。
“在我們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洗了,假設她在之前洗了十分鐘,現在再加上我們到了以後的十分鐘,那就是二十分鐘了。”我搔搔頭,用力搓著手:“有人會在晚上的河邊,洗那麼久的衣服嗎?”
“那怎麼辦?”毛毛狗皺眉,完全就不瞭解我的困擾。
“沒怎麼辦。”我哼哼。
我們繼續聊,猛聊。
聊什麼,十年後的我怎麼可能記得。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過了快半小時,那白衣女子還在那裡給我洗衣服。
“家裡沒洗衣機嗎?”我瞪著底下的白影。
“她嗎?”毛毛狗終於也覺得不對勁。
我終於按耐不住。
“我……我想走了。”我吐出一口長氣。
“好啊。”毛毛狗慢慢起身,拍拍屁股。
當我發動機車,快速載毛毛狗離開那個鬼地方時,心中的陰影一直揮之不去。沿途我都拒絕看後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