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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玄虛的步子刻意慢了下來,拉開與前面人的距離,抬手虛掩住嘴。
“此事說來詭異。那封信就是我那位卜算血墓之事,被反噬而死的師叔寄出來的。我跟師父去打聽過了,寄信的日子竟然是師叔被我安頓下葬後的第七天……”
玄虛面色凝重:“那封信裡只寫了一個地名,就是這裡,灤山。”
灤山?
顧驚寒神色一怔。不是長青山,而是灤山。灤山和岐山,會有什麼關係?進入血墓的時間差,死而復活的頭七信……
“所以你就來了這裡?”
容斐瞥了眼顧驚寒若有所思的模樣,漫不經心道。
玄虛點頭,長吁短嘆:“沒想到每回出差辦公都是這般流年不利,早知道出門就該讓師父給我算一卦……”
這聲嘆息剛落,前面敲門聲就響了。原來已是到了海棠花包下的院子。
這院子在鎮上的位置略有些偏僻。
上次顧驚寒和容斐來門都未進,來不及打量。這回走進了細瞧,竟發覺這院子似有幾分熟悉。
“幾位,請。”寧雲安道。
來開門的仍是上次的中年婦人,包著碎花頭巾,用警惕戒備的眼神盯著幾人。
“寧先生,您怎麼穿成這樣?怎麼……怎麼就您一個人回來了?”
等看到寧雲安時,中年婦人的眼神明顯一變,親近中帶著幾分惶惑,“這兩天鎮上都是風言風語,我也不敢出門,都說咱們海棠花是衝撞了……”
“沒事,秀姨。”
寧雲安打斷中年婦人的話,擺了擺手,“外面的言語且不必理會。這幾位是我的客人,麻煩上幾杯熱茶吧。”
“哎……好。”秀姨看了幾人一眼,答應著下去了。
寧雲安則帶著幾人入了內院。
月洞門外擺的盡是些戲班子的棍棒行頭,還有些洗了的花花綠綠的戲服,掛在簷下隨風而舞。
而一門之隔的裡面,卻只有一棵樹,和一張石桌,幾個石凳。
在看到那棵樹的瞬間,者字的腳步便頓住了,抬手語氣意味不明地低聲道:“你還記得這棵樹?”
“只是有些像……”
寧雲安下意識回答,卻猛然回神,抿緊了唇,目光冷銳地看向者字,“你試探我?”
者字與他對視,不避不讓,神情卻似悲似喜,隱隱竟有些癲狂,周身本有些收斂的黑氣剎那如潮翻湧:“真的是你……雲璋!你轉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