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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撐過餘下生不如死的五年呢……
那是他最好的年紀,最真摯的愛,最求而不得的渴盼,甚至在噩夢降臨的前一刻,都還在天真地幻想著自己和愛人的美滿未來。
“都被我毀了……都怪我……”
戚寒呆怔地跪在地上,腫脹的眼睛望著遠處的群山,愧恨的眼淚涓涓成線。
讓他生不如死的永遠不會是苦難本身,而是親身嘗過它們到底有多疼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愛人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些苦難經受過千萬遍。
*
戚寒幾乎是半爬下山的。
走兩步就摔一個跟頭,起得來就繼續走,起不來就趴在那兒緩一緩,緩過一口氣再把自己撐起來繼續往下游蕩,如同找不到家的孤魂野鬼一樣。
他給自己打了120,又把手機的手電筒開啟往山下照,同時找出一首搖滾樂外放,把音量開到最大,企圖吸引陌生人的注意。
在下到最後一個緩坡時終於脫力,整個人直接頭朝下栽了下去。
“哎!哥們兒!”有雙手臂在觸地前接住了他,戚寒半睜著眼往上看,居然是那個給他酒喝的藏族小夥兒。
“你怎麼了?”小夥兒慌亂地把他架起來,大聲向遠處的人呼救。
天太黑了他沒看到戚寒脖子上插的鋼筆,以為他是在山上凍到了,又要拿酒給他喝。
戚寒費了老勁兒才推開他,腫脹的舌根說不清楚話:“酒裡……似不似有……核、核桃……”
“對啊,加了核桃露,我物件喜歡,你是不是也覺得味道不錯!”
戚寒:“……”
戚寒:“我過敏了,送我去醫院……”
話剛說完他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
小夥兒把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檢查、輸液、開藥,一系列流程又快又穩,不到三個小時戚寒就醒了過來,但眼睛和舌頭還沒有消腫。
小夥兒得知是自己的酒讓他過敏後愧疚得不行,藏語漢話夾雜著狂飆,嘰裡咕嚕不停道歉。
戚寒擺了擺手讓他停下,說自己沒事,核桃確實不是什麼常見的過敏源,很少有人會特意提醒。
“嗯……我昏迷的時候有人來過嗎?”他問出來的問題自己都覺得可笑。
卻沒想到小夥兒立刻激動起來:“是不是那個粉頭髮!今天賽馬贏了的那個!說話輕聲細語的,左邊臉蛋有一個不太明顯的酒窩!”
“對!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