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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了測驗抑制劑的效果,把戚跡胡亂配出的藥劑一次又一次打進他兒子的血管裡,然後滿臉期待地看著那個男孩兒絕望崩潰。
戚寒在一天之內不斷地發情、昏迷、高燒不退,上吐下瀉,甚至無法控制地失.禁和癲癇。
他的手腳被鎖鏈深勒進血肉,嘴角也被籠頭的鐵絲豁裂,他被吊在半空中,一次又一次地暈死過去又疼醒過來,汗水血汙在他臉上黏連成噁心的一大團,失控的尿.液把褲子浸溼得沉甸甸。
他就像馬戲團裡最不賣座的動物,在那半個月裡承受著慘無人道的暴行,毫無半分尊嚴可言。
然而即便如此,那對狗男女也沒想過要放過他們。
不知道第幾次實驗之後,戚跡居然巧合地試出了最後一個分子式,還不等他再次確認手稿就被搶走,很快調配出的抑制劑就被推進了戚寒的身體裡。
於是戚跡闖出房門時,看到的就是親生兒子像個破玩偶似的被吊在半空中打藥,右手胳膊上凹陷出一塊落滿針眼的淤青。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胡亂調配出的藥劑到底用在了誰的身上。
自作聰明的愚蠢計劃讓兒子在這半個月裡生不如死,戚跡徹底崩潰。
老實了一輩子的男人當場就發狂了,他低吼著拔出針劑捅進了女人的心臟,還想再殺她的姘頭時被男人一槍反殺。
眼睜睜看著父親死在自己面前,鮮血濺了他一臉,戚寒瘋了似的嚎叫。
他揮動鎖鏈砸在男人頭上,像狗一樣嘶吼著撲咬上去,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人生吞活剝了。
然而一個被折磨了半個月的小孩子的力氣終究不敵大人,戚寒只搶回了半張手稿就被一槍打中胸口。
男人逃之夭夭,臨走前還抹掉了與自己有關的全部痕跡,萬幸的是,戚寒沒死。
不幸的是,他怎麼都想不起那個男人的臉了。
警方很快立案,查出了女人的底細,卻無法找到那個男人的蛛絲馬跡,再加上唯一的證人還失去了記憶,連模擬畫像都不能做,這樁慘案直今還懸而未決。
半個月囚禁折磨和父親慘死給戚寒的身體、心靈都留下了巨大創傷。
他在國外治療一年多才勉強恢復成“人樣”,但對疼痛的感知能力卻大幅減弱,共情能力低下,喜怒哀樂遲鈍,同時頻繁紊亂的易感期和對針劑的恐懼也將伴他終生。
十四歲那場突如其來的噩夢,奪走了這個男孩兒僅剩的親人,和他本應快樂無憂的小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