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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斐年臉色一黑。
“你笑什麼？”
風清月本來笑意都快止住了，抬頭看見顧斐年這黑如鍋底的臉色，再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將軍啊，你說你冤不冤？”
風清月笑得渾身沒力氣，前仰後合間，扯著顧斐年的衣角試圖穩定身形。
顧斐年嫌棄的瞥他一眼，冷漠的將他的手打掉。
然而顧斐年越是這樣，風清月就笑得越開心。
“你們剛剛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
“安小禾聽不出來，身為男人，我可對你的意思一清二楚。”
風清月頂著那張笑紅了的臉，強忍住笑容直起身子，努力對眼前的自家兄弟擠出一絲同情和關愛。
“你把人家當媳婦，人家卻把你當叔叔……”
說到此處，風清月實在忍不住，再次樂出聲。
“哈哈哈哈……你說說你，這麼大年紀了偏偏喜歡上一個年紀相差不小的小姑娘。”
“年齡相差大也就罷了，你還不會表明心跡。”
“就你這樣似是而非，模模糊糊的表白，能成功就怪了。”
顧斐年臉色一沉，瞪了風清月一眼。
風清月毫無覺察，繼續說。
“要我說，你平時對待人家小姑娘的方式就錯了。”
“你就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之前在京城的時候，總聽過一兩個戲本子話本子吧？”
“你仔細琢磨一下，那些細本子裡面的男安小禾角都是怎麼相處的。哪個不是你儂我儂，有事兒沒事兒就暗戳戳地表明心跡，暗送秋波？”
聽風清月這麼說著，顧斐年竟然真的沉下心仔細回想了一番。
他從前雖然常年在外帶兵，但畢竟也是在京城住過幾天的。
閒來無事時，那些個同僚就愛拉他去茶館酒肆聽戲聽曲兒。
那些戲本子裡，的確愛講一些情情愛愛，風流故事。
他從前一心撲在征戰殺伐上，所看的也都是些兵書，對於男女之事根本沒什麼想法。
那時聽到這些話本戲本，只覺得甜膩無聊，根本沒用心去聽。
有幾次甚至聽的煩了，直接花錢讓人當場換乘英雄傳之類的故事。
現在想起來，那時他每次把故事換掉，茶館酒肆裡的人轉眼間幾乎都走光了。
那時他還不明白是為什麼。
現在算是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