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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膚色迥然的手臂擺在一處,從大小到畫風都截然不同。
“我剛回來的那陣子,你好像有點不喜歡別人碰到你。”季瑾帶些感慨地道。
這還是季瑾說得委婉了,其實霍宇川那樣的表現叫做嫌棄,還是針對季瑾的那種。
“……”霍宇川好像有話想說。但他悶了一會,最後也只憋出來不算解釋的兩個字:“……不是。”
季瑾也不想讓人為難,於是體貼地扯開話題,直接抬手揉了揉他腦袋,哈哈笑起來:“沒說你不好!”
季瑾說著,歪頭看了一下他靠近太陽穴的那處,說:“這兒,有個疤。”
疤痕很淺,藏在頭髮下面,平時看不太出來。季瑾心裡清楚,他們這些平時需要高強度訓練的人,身上沒個傷病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沒再接著往下說。季瑾問:“說起來你以前沒少跟陳濤打架,還記得嗎?”
霍宇川低著頭回憶。
他年紀小那會經常性跟陳濤幹架。
是真槍實幹,誰都不留手的那種,打完架後陳濤鼻青臉腫扯著嗓子哭嚎,輕傷的小霍宇川沉默地和他並排站在一起被大人氣急敗壞地教訓。這些記憶都已經有些久遠了。
然後是瑾哥的身影出現在畫面裡。
他記得有風扇呼啦啦在轉,陳濤擤鼻涕的聲音太大了很噁心。瑾哥的身邊放著創可貼和紅藥水,握著棉籤挨個給兩個小混賬上藥。
陳濤上完藥水了就輪到他。少年修長微涼的手指包握住他的整個膝蓋,吩咐他不要亂動。
棉籤蘸著紅藥水潤溼了傷口。
和傷口的刺痛比起來,他手上蜻蜓點水一般的力道更讓當時的霍宇川感受深刻。
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覺,舒服鑽進了骨縫裡的感覺……
小霍宇川墨黑沉寂的瞳仁一動不動地望著在他面前瑾哥低垂的後腦。
一種唯獨從這個人指尖才能傳出的觸感從此深深鐫刻進了他的記憶裡。
那時他因為年紀小,總以為是對方和自己相比體型更大,所以帶來的感覺才會如巨浪一般打得人如此難以招架。
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
長大後的霍宇川一雙寂靜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瑾哥。
季瑾抬著手,指尖微微掃了兩下霍宇川頭頂剛理完不久的發茬。他扭頭喝口啤酒的空檔,那隻手就放在他的發頂沒離開。
摸過的人能體驗得到,男生寸頭的手感其實還挺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