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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們就會不由自主地認為其必有異常之處。我向前走過安靜的草地,有一種被接納入內的感覺。樹木很疏朗,可以清楚地看到遠處的花木,所經行之處似乎總是林間空地;走在和煦的日光下,四周樹蔭儼儼。我獨自一人,只有綿羊總是把青草啃得短短的,還不時抬起長長的蠢臉盯著我;這種孤獨不像是在戶外,倒像是獨處於荒棄宅院中的一間廣廈內。我還記得我當時想:“在這種地方,孩子要不就害怕得要命,要不就喜歡得不得了。”過了一會我又想:“但是當一人獨處,真正只有一個人時,每個人都是孩子,還是每個人都不是孩子?”青春和年齡只觸及我們生活的表面。
半英里一會兒就走完了。但我似乎走了很久才走到森林的中心。我知道這就是中心,因為我來這裡主要就是為了看這個:這口井,有臺階可以拾級而下到井邊,井邊一圈尚有古代道路的遺蹟,已經殘破不堪了。我沒有踩上這道路,而是臥在草叢中,觸控這道路。這就是布萊克頓鎮或布萊克頓森林的中心。這井就是所有傳說的起源,我想,也是布萊克頓學院最初成立的原因。考古學家們認為道路的泥瓦工藝是極晚期的羅馬——不列顛時代[6]工藝,完成於盎格魯——撒克遜人[7]入侵的前夜。布萊克頓森林是如何與布萊克頓律師相關的,還是個謎。我設想是布萊克頓家族利用了名字上的巧合,就自以為是地相信,或是假裝他們和這片森林有聯絡。當然了,如果那些傳說是真的,哪怕只有一半是真的,那這森林就比布萊克頓家族古老得多。我想不會有人太關注斯特雷波[8]所著的《布萊克頓》,儘管十六世紀布萊克頓學院的某個院長看了那本書之後說:“最古老的文獻告訴我們,自有了不列顛,就有了布萊克頓。”中世紀的歌卻可以回溯到十四世紀。
布萊克頓之叢林兮,智者永夜
於此中兮,梅林安臥
呦呦低吟兮,繼以淺唱。
這就足以證明這口四周有不列顛——羅馬時代舊路的井就是梅林之井了。可是直到伊麗莎白女王御宇的時代,這個名字才為人所知。當時的院長肖維爾在森林四周建起高牆,意在“拔除異教和野蠻之迷信,此泉妄名梅林之井,應禁絕對此井歷來之種種淫祀,禁守夜,禁樂遊,禁舞蹈,禁化裝遊戲,禁制摩根餅。凡此種種,為天主教及異教淫祀之集大成者,淫奔邪妄已臻其極,應一體禁止,永加厭棄。”布萊克頓大學不僅以此行動和這處森林一刀兩斷,而且當活到快一百歲才壽終的肖維爾博士屍骨未寒之際,克倫威爾[9]手下的一員大將就以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