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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不管白天過得如何,馬克夜裡一般睡得都很香;今天晚上他卻睡不著了。他還沒有給珍寫信;今天他一直躲在一邊,什麼也沒有做。這個不眠的夜晚讓他所有的恐懼有增無減。當然了,他理論上是個唯物主義者;而且,他也過了會害怕黑夜的那個年齡(從理論上說是如此)。可是現在,風兒不停地搖動窗欞,他又感覺到那古老的恐懼:過去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冰冷的手指慢慢劃過他的脊背。唯物主義實際上不能保護他。那些指望唯物主義來救他們的人(這種人可為數不少)將會失望的。你害怕的東西根本不存在。所以天下太平。可是你因此就不害怕了嗎?唯物主義說你害怕的東西既不在這裡,也不在此時,可那又怎麼樣?如果你註定要看見鬼魂,最好還是不要不信。
侍者叫他的時間,比平常早一些,並且在送茶時,也送來一張便條。副總監問候他,並且不得不請斯塔多克先生立即去見他,事關一件最緊急和最棘手的問題。馬克穿好衣服,乖乖去了。
威瑟和哈德卡索小姐在威瑟的屋裡。讓馬克吃驚,並且稍感寬慰的是(雖然只是暫時的),威瑟好像對他們上次的會面毫無印象。實際上,他的舉止親切,甚至恭順,儘管又顯得極其鄭重。
“早上好,早上好,斯塔多克先生。”他說,“讓我極其抱歉的是——呃——還是長話短說吧,如果不是因為我認為,為您的利益著想,您應當在第一時間全盤瞭解有關事實,我是不會打攪您進早餐的時間的。請您務必把我將要告訴您的事情當作絕密。這個訊息令人很痛苦,至少令人很不安。我可以肯定,隨著我們的談話深入下去(請坐,斯塔多克先生),您會意識到,在您當前的處境下,我們從一開始就有一支警察力量保護——用這個名字實在不合適——是多麼明智。”
馬克舔舔嘴唇,坐了下來。
“我提起這個問題時,勉為其難,”威瑟繼續說,“我本會更感困難,若不是我感覺可以向您保證——在談及此事之前保證,您懂的——我們對您都有絕對的信心,對於這一點,我真誠希望您也能開始還以誠摯之心(說到這裡他才第一次和馬克對視)。我們將這裡的人都是視為兄弟以及——呃——姐妹:因此,我們在這間屋裡所說的一切都應被視為不折不扣的、最大程度的絕密,並且,我認為,我們都應認為可以以最率性、最隨意的方式來討論我將談到的這個問題。”
哈德卡索小姐的聲音突然插進來,感覺頗像一聲手槍炸響。
“你的錢包丟了,斯塔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