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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克菲先生已經擦乾了手,小心地把毛巾掛在門後面,莊重地走上前來,和珍握手。他的手很大、很粗糙,他的臉顯得精明而又嚴肅。
“很高興認識你,斯塔多克太太。”珍還以為他說的是蘇格蘭口音,可實際上那是愛爾蘭口音。
“他的話一句也別相信,珍,”丁波大媽說,“他是你在這棟房子裡最大的敵人。他不相信你的夢。”
“丁波太太!”邁克菲說,“我已經多次向你解釋過,個人感情上的相信和邏輯上要求提供證據來確信這兩點是不同的,第一個是一個心理學問題——”
“另一個是沒完沒了的討厭。”丁波太太說。
“別管她,斯塔多克太太,”邁克菲說,“正如我所說的,我很高興歡迎你來到我們這裡。至於我覺得有責任在某些場合下指出尚無決斷實驗[3]能證實你的夢境是真實的這個假設,這和我的個人態度毫無關係。”
“那當然,”珍含糊地說,她有些困惑,“我想你當然有權利保持自己的觀點。”
邁克菲提高了聲音,回答道:“斯塔多克太太,我對世界上任何問題——都沒有觀點。我只是陳述事實,說明其可能性。如果人們的所謂觀點”(他對這個詞加重語氣,以表示厭惡)“能少一點,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愚蠢的言論和書報了。”所有的女人們都笑了起來。
“我可知道這裡誰的話最多。”麥格斯太太說,這可讓珍有些吃驚。愛爾蘭人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說話的人,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小白蠟鼻菸盒,倒出一小撮鼻菸。
“你到底在等什麼呢?”麥格斯太太說,“今天是女人下廚的日子。”
“我是在想,你們是不是給我留了一杯茶。”邁克菲說。
“那你為什麼不準時來呢?”麥格斯太太說。珍發現她和邁克菲說話就像和那頭熊一樣。
“我忙啊。”邁克菲坐在桌子的一頭;過了一會又說,“給芹菜地挖溝。那小個子的女人倒是盡力了,可她對園藝的知識實在是少得可憐。”
“什麼是女人下廚的日子?”珍問丁波大媽。
“這裡沒有僕人,”丁波大媽說,“我們自己做一切活。女人做一天,男人做一天。什麼?不,這是很合理的安排。導師的想法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幹家務不可能不吵架。總是有問題的。當然了,男人幹活的那天,不能對茶杯是否潔淨看得太仔細,不過總體上,我們處得還不錯。”
“可為什麼會吵架呢?”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