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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掃視了一眼,心中那股怒氣就噌噌冒了上來,待看到最後,她竟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一聲。在安靜的大殿中,這冷笑異常刺耳,而座上的太后亦是臉色一變。
“夙兒,你笑什麼?”
崔夙低頭交還了奏摺,在心中快速打點了一番腹案之後,便抬頭從容不迫地道:“太后,恕我直言,即使不知事情真相如何,孫兒也看得出來,其中大多是不盡不實之辭!”
一句話說得殿內的空氣又是一滯,四周的宮女太監全都嚇得大氣不敢出,就連張年也在那裡替崔夙捏了一把汗。須知這不是尋常小事,往日太后就算再寵愛崔夙,遇到這樣的大事哪裡會輕易罷休?再說,陳蕪舟不管怎麼說都是陳家的人,太后只要稍有迴護之心,只怕崔夙不僅不能為李明澤脫罪,自己反倒會因此而受累。
太后卻沒有大發脾氣,眼睛反倒眯縫了起來,然而,落在崔夙的眼中,卻明白這是暴怒前的預兆。若是自己拿不出像樣的理由,只怕是難以應付過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坦然跪了下來:“太后,陳蕪舟在奏摺上說,七哥在嶽州交結武人,並且和販夫走卒過往甚密,倘若真是如此,他為何一開始並未呈報?七哥是編管嶽州,而不是去那裡遊山玩水的,倘若真的有這麼多過失,陳蕪舟知情不報,又究竟是何居心?”
見太后面色微微一動,眼神中少了幾分冷然,崔夙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口氣絲毫不肯放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陳蕪舟身為嶽州太守,這一次無緣無故讓七哥失蹤,首先便是失責,他之所以在奏摺中加重了七哥的罪名,還不是為了自己開脫?只可惜他卻忘了一條,七哥若是在他眼皮底下胡作非為,朝廷還要他這個身負監管責任的太守幹什麼?”
大殿中一片寂靜,在沉默良久之後,太后的口中突然吐出了一句話:“夙兒,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大!”
崔夙沒有回答,她很清楚,這個時候與其繼續往陳蕪舟身上潑髒水,還不如讓太后自己進行判斷。儘管太后對於江東王這個次子不滿,連帶著連幾個孫子都恨上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血脈,怎麼也應該比陳蕪舟這種外人更親近吧?退一萬步說,即使沒有親情這一條,以太后出色的判斷力,也絕對不會猜不到別人的用意。
果然,在靜靜思考了一會之後,太后微微點了點頭:“若非你的提醒,哀家險些就被人糊弄了過去。看來,哀家這些年實在太放縱了這些孃家人,居然算計到哀家頭上!夙兒,你起來吧,此事和你沒有關係。”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