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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巨震,一開始組織好的語句突然都散落滿地,我咬緊了嘴唇,全身傳來近乎麻痺的感覺,胸腔鼓動著可仍然像缺氧一樣窒息。
“我……我是白梓。”
終於說出來了,第一句話。
稍微輕鬆了些。
可耳邊的聽筒中卻再未傳來什麼聲音。
我顫抖著把手機挪下來看著手機螢幕——還好,俞曉還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可這又是什麼意思?
舞臺擺好了,人也在臺下坐好了,就等著觀看我的“表演”?
可大概這也是我自己應得的結局吧?
我想著,重新把手機貼回耳邊,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
“對不起,”我說,“真的……很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要法律幹嘛?不要說對不起,那是萬能無恥句——我也不會接受你的道歉,沒用的。”
沉重的一擊。
我完全無法反駁什麼,只能默默忍受,甚至只能選擇主動剖開自己的胸膛露出心臟讓他用刀子戳著。
“我知道說對不起已經沒用了,”我輕聲說,“可還是要說的,不說出來我心裡難受。”
“你心裡難受關我什麼事?”
“就算是不關你的事情……”
可俞曉的聲音不知為何突然冷了下來:
“不關我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為什麼要對我說?你是腦子有毛病還是吃飽了撐得慌給我打電話?賤人就是矯情?”
“滾!”他說。
一柄利劍貫穿了我的身體。
劇痛,無法言喻的痛苦,即使是在高燒下混沌迷茫的身體依舊能感受到那種痛苦。
身體抽搐著縮成一團,淚腺再也控制不住,霧水在視野中覆蓋,凝聚,順著臉頰淌下又沿著重力方向流進嘴裡。
是苦澀的鹹味。
可我還能說什麼!
我……無話可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泣不成聲,傳入到耳中的聲音已經混濁成了一片迷濛。
我瘋了一樣道歉,可卻像石沉大海一樣再也得不到迴音,即使俞曉還沒有結束通話電話,可大概也已經對我夠失望直接把手機扔到一邊了吧?
還應該堅持麼?
我問自己。
堅持下去吧,不管俞曉有沒有聽,至少讓自己在臨走之前不留下太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