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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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他當小孩兒一樣讓他的鞦韆飛起來……這個人當然只可能是蕭臨嶼。他跟著鞦韆落下來,然後又是比剛才更大的推力,鞦韆飛的更高,星空變得更近。
他耳旁有風,還有蕭臨嶼得逞的笑聲。
第二次落下來蕭臨嶼還要推,謝嘉恕一把反手抓住他的手,他就一下也不能動了。
謝嘉恕偏頭向後睨了他一眼。
蕭臨嶼摸摸鼻子,自覺繞到前面來,跟哥哥並排坐著。
“好玩麼,嗯?”
“挺好玩的。”蕭臨嶼答道,“小時候哥哥也推過我嘛……”
蕭臨嶼的小時候,是指他九歲,謝嘉恕二十六歲的時候。那時候戰爭剛剛結束,謝嘉恕剛買了顆球在開荒,整個礦海星也沒有多少長期居民。有一天謝嘉恕在一塊荒地上撿到一個流浪的孩子,渾身髒兮兮,可是長得特別好看。
後來這個孩子被隔壁的蕭家夫婦收養了,但他和那對夫婦不親,倒是喜歡黏著他。
就黏到了現在。
謝嘉恕過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從兜裡掏出一管鐵皮藥膏,遞給蕭臨嶼:“這個給你,擦傷口用。”
蕭臨嶼:“傷口?哪裡有傷口?”
謝嘉恕指指他脖子。
從他失控咬下去到現在已經五六天時間,按理那麼淺的傷口應該已經消失了,但是偏偏就是沒有。
只要那個痕跡在那裡,就像在提醒謝嘉恕他竟然在弟弟身上做了記號這個事實。
他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佔有慾全是這個記號的緣故。雄性動物的圈地運動。劣根性。應該被淘汰的原始基因。
多麼根深蒂固的生理屬性。
蕭臨嶼沒說話,接過藥膏想了想,先把睡衣領子往下扒了扒,露出雪白的肩膀。擰開藥膏的蓋子,擠了一些在手心,左手食指指尖捻了一些,頭微微向右偏,將那個傷口暴露出來。
謝嘉恕忍不住盯著那兒看,看著蕭臨嶼的手指把淺黃色的藥膏抹在那兩枚犬齒刺破的傷處,已經結了痂。
離的很近,能聞到藥物微苦微涼的味道。
他買的當然是好東西,這樣抹上去,不到兩個小時,傷口就會完全消失。
謝嘉恕心裡又升起一點失落。
蕭臨嶼弄好了,有一會兒盯著腳尖沒說話。兩個人在深灰色的夜空下發呆,帝都紫色的螢火蟲一蕩一蕩閃爍著瑩瑩的光。
謝嘉恕忽聽蕭臨嶼問道:“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在我身上留下過記號?”